謝之安臉色頓時黑了,都怪那個心腹,搞得他下意識的開口喊芳昭容。
「呵,難道不該改口麼?再不願面對事實,人家現在也已經是昭容了。」謝之安冷笑一聲:「說起來,還多虧了你們林家呢,到底做了件好事。」
林淑妃被陛下厭棄,還廢了個庶女,對謝家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
林進榮氣了個仰倒,這狗幣左相簡直太氣人了。
「呵,彼此彼此,大皇子降生,想來日後陛下也會多子多福,就不知貴妃娘娘最近身子骨好些了沒,腸胃不好可是大毛病。」
謝之安扎心了。
冷笑一聲:「玉檀雖說身子骨弱了些,到底臉還能看,陛下對玉檀的才情還是很喜愛的。」
林進榮氣的手哆嗦。
「侍不了寢有什麼用?」
「那也比陛下想不起來強。」
「老匹夫,你今天上門找茬來了是吧。」一介武夫林進榮忍不住的開始擼袖子,露出小腿粗的胳膊來。
謝之安捋鬍鬚的手僵硬了一瞬,然後伸手按住老對手的肌肉:「你說你,兩句話說不到頭就開始暴躁,這多不好,如今最重要的難道不是芳昭容肚子裡的皇子麼?」
林進榮一口氣憋在心裡,難受極了。
可謝之安說的話也對,如今最重要的是那個還沒出世的小皇子。
「那孩子絕對不能留下來。」謝之安臉色猛地一變:「那芳昭容來自何處林兄可知曉?」
「查了,陛下冊封婕妤後壓根沒去芳昭容孃家通報,甚至連芳昭容的戶籍都是陛下親手拿著的。」林進榮憋悶難受的緊,他查了這麼多天,連芳昭容姓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她被冊封前叫做芳沁,是在福寧宮內寢伺候的。
與芳昭容同時被選入福寧宮的蘭香則是文州人。
「陛下這是防著咱們吶。」
謝之安嘆了口氣。
林進榮冷笑一聲:「還不是怪範統做的太過分,當初那般逼迫先皇,否則的話,陛下也不至於忌憚世家若此。」
誰說不是呢?
當初范家嫡長女加入皇宮做了皇后,三年內籠絡的先皇對她十分信任,甚至讓她懷上了龍嗣,結果皇子剛剛降生,范家人就等不及了,直接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先皇身子骨一下子敗落了下來。
先皇一怒之下,直接掐死了那個皇子,也親手砍下了範皇后的頭顱。
然後一夜之間,殺光了宮內所有的人,第二天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進了宮,看著那成百上千具被毒死的屍體,宛如進了地獄。
「范家人由不死心呢。」
林進榮冷笑一聲,想到了宮內才十二歲的範昭儀:「到底年歲小了些,如今尚且低調。」
「咱們吶,倒不如不要輕舉妄動,坐山觀虎鬥,那范家可比咱們著急呢。」
他們至少從來沒有得到過。
而范家,當初距離那個位置只有一步之遙,如今就算敗落了,又怎麼可能真的就甘心了。
「只看那芳昭容有沒有命活到生下皇子的那天了。」
「阿嚏——」
司蠻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娘娘,您沒事吧,是否要喊太醫來看一下?」香蕊立刻出現在司蠻身邊,臉上掛著擔憂的神色。
「香蕊,不用那麼緊張。」司蠻有點無奈。
香蕊搖搖頭:「娘娘,您如今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得萬事小心才行。」
自從司蠻懷孕後,再加上出了林淑妃賀儀的事情,香蕊就成了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就很緊張。
說起這個,香蕊就化身成為嘮叨狂魔,小嘴兒叭叭說個不停:「娘娘您是不知道,前幾天淑妃娘娘宮裡的安婕妤還有徐寶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