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試探的嘆了口氣:「姐姐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恐為陛下所不喜。」
「哦?不知娘娘所言為何,還請娘娘賜教。」
司蠻見周氏挑眉,心中頓時安定了些,語氣也比之前稍微放肆了些:「說到底,咱們都是陛下的女人,陛下便是咱們的天,可本宮瞧著,姐姐對陛下也是盛氣凌人,便是忠言逆耳,也輪不到咱們這些做妃妾的,偶爾瞧著陛下對姐姐縱容後面露不耐,本宮也是位姐姐捏了把汗呢。」
司蠻一副老陰陽的嘴臉,低聲帶著蠱惑的挑唆道。
「宮內畢竟不是右相府,夫人覺得本宮說的可對?」
周氏訝異的挑眉。
她倒是沒想到,這位宸妃娘娘膽子這般大,難道就不怕她生氣麼?
不過她確實不生氣就是了。
反而淺淺帶笑:「娘娘說的是,此事臣婦回去一定同相爺稟告,這嫁出門的女兒便是潑出門得水,豈能仗著孃家便盛氣凌人呢?」
「夫人高義,本宮也是為了姐姐好,想來右相大人不會怪罪本宮吧。」
司蠻一臉無辜的對著周氏眨了眨眼睛。
「當然不會。」
周氏莞爾笑開。
她瞧著這位宸妃娘娘就忍不住的笑,不知為何的高興,許是因為宸妃娘娘做了她一直都不能做的事情吧。
畢竟她看見林子雅倒黴她心情就好哩。
緊隨周氏後頭來的是王德妃家的母親魏氏,同王德妃的身子骨很像,是個很瘦,看起來病懨懨的人,對司蠻說話也是輕聲細語,雖然沒有低眉垂眼,但是那姿態確實是已經來了的這幾個命婦中放的最低的。
再來本該是柴賢妃的母親過來,不過得到了信兒是,柴賢妃的母親去郊外禮佛去了,沒能趕得及回來,司蠻聞言後雖說沒說什麼,但是那表情卻有些玩味。
周氏看著這位宸妃娘娘,只覺得有趣極了。
範昭儀的孃家遠在南海,自然來不得趕過來,司蠻對這個十二歲的範昭儀並不忌憚,與其說她想見範昭儀的娘,不如說她想見範昭儀的伯父,所以有些興趣缺缺。
等頂頭這五家的夫人都見過後,後來的命婦就不是獨自一人了,幾乎都是二三人為伴的一起過來。
好在鍾晉還顧念她的身子,沒有讓京中所有命婦過來覲見,只見了少少二十多個罷了,可就算如此,還是折騰到了晌午,等所有命婦都回去了,司蠻才連忙讓香蕊去小廚房催了碗素麵,吃下肚後才舒服了點。
「沒想到這麼累。」
司蠻感嘆一聲,然後抱起胖兒子餵奶。
她以前在宗瑾後宮裡,都是上門來覲見的那個,基本同皇后坐一會兒便去偏殿喝茶去了,沒想到自己坐了主位後會這麼累,司蠻開始佩服當年宗瑾的皇后了,就那柔弱的身子,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下午司蠻小睡了一會兒。
鍾晉從垂拱殿跑回來的時候,司蠻正抱著孩子睡得正香。
到了晚宴,司蠻又精神抖擻的跟著鍾晉去參加晚宴,因為晚上沒有命婦大臣,只有宮內妃嬪,所以司蠻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鍾晉身邊,對林淑妃那怨念的眼神視而不見。
因為鍾晉在席的緣故,一晚上晚宴上都充滿了各種暗示的眼神。
只可惜,那些人都失望了。
晚宴一結束,鍾晉就拉著司蠻回了神選宮。
喝了奶的小皇子很快就睡了。
素了將近一年的鐘晉也終於吃到了肉,鍾晉血氣方剛,又剛剛得趣,能在司蠻孕期還守身如玉,這其一呢,他確實對新得的功法更有興趣,其二,對司蠻有些異樣的感情,其三便是後宮諸妃他都不能碰,一旦碰了,將會麻煩不斷,而他,也不想再寵幸出第二個宸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