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覃父的身子僵硬了。
「離了啊,真的離了啊。」覃母暴躁的拍大腿,嗓門開始吊高:「她離了咱們小揚怎麼辦?我還指望著城子給小揚換個工作呢,再說了,天下做媳婦的有幾個有她那麼舒坦,每天上班回家婆婆把飯做好了,家務更是不用她動手,生不出孩子也沒人說她不好,要換做是我,我可不願意離婚。」
覃母怎麼想都覺得周城是個好女婿。
「我的小揚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不行,我得給城子打個電話問問看。」
說著,覃母就撥通了周城的電話。
周城倒是接電話了,不過語氣很是冰冷,還透著掩藏不住的疲憊,只獨獨說了一句:「離了,以後你們覃家和我沒關係,別再打電話來了。」
說完就掛了。
聽到真相的老夫妻倆面面相覷。
「那你說小揚怎麼辦?」覃母苦著一張臉:「要不你出去活動活動?」
「我呸,我養了他小,還得養他老?現在該輪到他養老子我了。」覃父斬釘截鐵的拒絕。
覃母氣的牙癢癢:「就他拿那兩個錢能養活誰啊,城子那邊是不行了,老覃,你想辦法花點錢,給老領導那邊送點兒過去,給他搞個好點兒的事情做。」
「想都別想,老子的錢誰都不給。」
覃父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口袋:「你打電話給小敏讓她麻溜的回來,你明天給三姑那邊去個電話,她上次不是說她們樓裡有個二婚碩士帶個女兒的麼?問問他那二婚碩士是幹啥的,年薪多少,趕緊重找了嫁出去。」
這邊夫妻倆忙忙碌碌的,一個為了兒子算計閨女,一個為了自己算計閨女,總之都不是什麼好鳥。
另一邊,覃子揚魂不守舍的一路紅燈的到了覃家的樓下。
臉色煞白,渾身冷汗,眼瞧著隨時都能厥過去。
一路上,他已經腦補到道上大哥把他剁了手腳,灌了水泥,沉到大海里去了,他爬樓的時候就忍不住哭了,等到了覃家大門口的時候,眼淚已經止不住的飆成噴泉了。
掏出鑰匙開啟門:「爸媽」
充滿哀怨絕望的聲音把裡面的老兩口給嚇了一跳。
「要死啦,你要嚇死人啊。」覃父忍不住的咒罵。
覃母對兒子一向溫柔,瞧著兒子臉色不對,連忙將他拖進來,給他泡了杯果珍:「咋了咋了,出啥事跟媽說說。」
「媽,我姐請了催債公司到我家去找我,說要是我不還那五十萬,就把我手腳剁了,灌了水泥去沉江。」覃子揚哭的更厲害了。
他從小被親媽保護到達,親媽又是有名的朱大炮,可以說整個片區都沒人敢惹的女王級人物。
「什麼?」
覃母也被嚇到了,再厲害她也只是個平民老百姓,什麼時候見識過這種架勢了。
覃子揚怕她不信,掏出那張被他捏的皺巴巴的名片。
覃母看了也嚇到了,連忙掏出手機給覃子敏打電話。
結果傳過來的不是『電話關機』就是『通話中』,換了覃父的手機打也是一樣的結果,他們一家人這才懵了,這才發現,他們好像被覃子敏給拉黑了。
「她來真的?」
不知為何,覃母想到了那天不歡而散的那通電話,心頓時更亂了起來……
廣陵那邊怎麼個情況司蠻不管。
催債公司用什麼手段她也不管,她只安心的坐月子,家政嫂不愧是金牌家政嫂,這個月子伺候的極好,有時候司蠻運動的時候,家政嫂還能拿著鈴鼓長在旁邊充當啦啦隊,總之司蠻每天都過的動力十足。
特意交代了催債公司那邊,不用太急切,錢不重要,讓覃家人知道難過最重要。
催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