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下意識的想拒絕,可再一想,覃子敏給他留下這麼大的麻煩,他憑什麼還要給她兜底,於是周城話到嘴邊一轉話鋒,就將房子的地址告訴了覃父。
掛了電話後,覃父走回覃母身邊:「走,咱們去楚州。」
覃母停止了哭泣,茫然的抬頭看向覃父。
覃父發狠的瞪了覃母一眼:「那個小·賤·人在楚州有房子,我們過去找她去,除非她願意將房子過戶給我們,否則的話,我們要鬧得她不得安生。」
覃母擦了擦臉,連忙爬起來:「好好。」
然後就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而覃子揚也彷彿終於看見了曙光,眼睛發亮的跟在覃母后面,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小狗:「媽,媽我也想去。」
「你怎麼去啊,連張車票都買不到,你給我老實在家呆著。」覃父不滿的叱責道。
覃子揚想回嘴,可看見覃父眼睛都紅了,只得嘀咕了兩句,然後轉身就跑了,那背影滿是雀躍,與來時的天崩地裂完全不同。
他已經在思索著把覃子敏楚州那套房子賣掉後,自己能過上怎樣的快活日子了。
顯然,已經忘掉了這段時間他被整的有多慘。
畢竟在覃子揚的潛意識裡,只要覃父覃母找到了覃子敏,那麼一切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然而,事情並沒有隨他的想像發展。
覃父覃母風塵僕僕的坐了好久飛機,終於找到了周城分給司蠻的那套房子,卻不想剛剛開始砸門就被警察給逮到了,原來有人報警說有人私闖民宅,覃父覃母自然大喊這是他們女兒的房子。
警察聯絡司蠻。
司蠻則冷笑一聲,偽裝成租戶的語氣:「我不管他們是不是房東的父母,我租的房子,在我租住的這段時間使用權就是屬於我的。」
「這真的是我們女兒的房子啊。」覃母嚎啕大哭,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市民而已,哪裡想過自己有天會進局子。
「那你給你女兒打電話。」
覃母愣了一下,淚水流的更厲害了:「我要是能找到她我就不能來這個房子了。」
旁邊的警察看著於心不忍,不由得蹙眉:「你女兒不和你聯絡的麼?」
「對啊,她不孝順啊,不養我和她爸啊。」
警察局裡又是一陣騷亂。
最後,終於查到了司蠻的電話號碼,打了電話過去,司蠻也接了。
「小敏,小敏,我是你媽啊,你讓警察把我們放了吧。」覃母接到電話就大喊了起來。
司蠻有點沉默:「房子我已經租出去了,你去砸人家門要我怎麼辦?」
「呸,你個不孝女,是不是你把你弟弟弄成老賴的,我告訴你,覃子敏,趕緊把你弟弟弄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我找電視臺曝光你,你不孝順,不贍養我,我要讓全國人民都唾棄你。」
「那你就去電視臺曝光我好了。」
電話那頭的女聲非常的冷靜:「到時候我也會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們一家人是怎樣趴在我身上敲骨吸髓,覃子揚的欠條我都還留著呢,到時候就影印成傳單,滿世界的散發,我寧可那錢拿去捐給山區兒童,也不想養覃子揚這個白眼兒狼,至於你說我不贍養你,我每個月都給你打了養老費,都在你的卡里,我是按照國家標準打的錢,如果你不滿意可以起訴我,我願意聽從國家安排。」
「覃子敏!那是你弟弟,你怎麼能說他白眼狼,是,他是和你借了錢,但是你有錢難道不應該幫襯著點他麼?你可別忘了,以後你老了,能給你撐腰的就這麼一個弟弟。」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激動,說出來的內容卻顛覆人的三觀,剛剛因為她哭訴女兒不贍養的事而被同情,此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