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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清陽縣主都是聖上欽點的縣主,這柳公子不過詹事府一小小官員,卻肆意點評,林如海心中已經生了不喜,對柳公子所提之事愈發不情願,上輩子他就是個不偏不倚的,這輩子他暫時也沒別的想法。

感覺林如海態度的冷淡,柳公子心中有些不悅,可偏偏林如海的位置太過重要,鹽稅從來都是重中之重,不僅太子,其他皇子也是有所企圖的。

柳公子自入詹事府後便頗受太子喜愛,言語間難免張狂,行事也葷素不忌。

為了將林如海拉到太子這條船上來,不顧林如海的阻攔,立刻遣人往後面院子去了,林如海連忙讓林忠去將人攔下來。

「怎麼,我替林兄解憂林兄卻不高興?」柳公子繞到林如海的身後:「殿下可是交代過,務必為林大人排憂解難才行。」

柳公子的咄咄逼人讓林如海忍不住的怒火中燒。

他咬著後槽牙:「妻喪尚不足百日,吾悲痛萬分,心有餘而力不逮,還望柳大人莫要強求的好?」

柳公子臉色也猛地沉了下來:「林大人這是不願合作了?」

「恕難從命。」

「哼,冥頑不靈。」柳公子目光陰惻惻的看著林如海,宛如一條伺機待動的毒蛇。

林如海想到柳公子不久後將死於花柳這件事,冷笑一聲:「柳大人,請吧。」

柳公子盯著林如海好一會兒,才一甩袖子,憤然離去了。

司蠻去山中跑了一圈回來,身上已經汗濕了。

邢李氏燒了一鍋的水,看見司蠻回來了就趕緊張羅著她沐浴,等洗完澡後邢李氏才鬆了口氣。

「雖說已經初夏,可到底早晚都涼,居士若實在想去山中,可在午後出門,不然的話得了風寒可怎麼好。」

話音剛落,就聽見司蠻『阿嚏』了一聲。

邢李氏的身子一僵,司蠻的表情也有些呆滯。

「我現在就去燒薑茶。」

邢李氏急匆匆的往廚房跑去,司蠻伸出爾康手,卻喚不回邢李氏的注意。

她揉揉鼻子,她是真的沒有感覺自己哪裡不舒服啊。

不一會兒,邢李氏端著碗回來了,遠遠的都能聞見湯裡辛辣的味道,捏著鼻子灌了一碗,司蠻只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姜味,邢李氏尤不滿足,又端著碗追著煙兒餵了一碗,才去把鍋子給洗了。

晚上的時候,邢李氏坐在杌子上納鞋底。

司蠻拿著本書與邢李氏閒聊,這是她最近的樂趣,那就是聽邢李氏講村裡的八卦。

張家長,李家短的,十分有趣。

邢李氏一開始只是試探著說說,等發現司蠻還很有興趣的時候,立刻就談性大起。

「隔了沒幾日啊,那羅老頭就後悔了,原來那逃難來的婦人啊,是個賊人,趁著羅老頭睡著了,搜颳了家裡值錢的東西,趁著圓月之夜直接跑了,可憐那羅老頭摳了一輩子,最後啊,落得個人財兩空。」

邢李氏說的興奮起來,扎鞋底的力道愈發的大。

司蠻聽後也若有所思:「若那羅老翁不見色起意,也不會遭此禍事,所以說啊,這人倒黴也是有前因後果的,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災禍啊,那不請自來上門的,必定另有所求。」

「居士說的正是呢。」

前一晚的話還歷歷在耳,第二天就來了個不請自來的。

司蠻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疼。

林嬤嬤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司蠻一眼,心裡直打鼓,嘴上卻依舊說著討巧的話:「本來是林家老姑太太來的,可您也瞧見了,前些日子暴雨決堤,淹了幾個村落死了多少人,河水暴漲,船是過不來了,老爺有所顧忌不能前來,老奴只能舔著老臉來求求縣主發發慈悲,帶著姐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