鸝兒猛地抬腳,一腳將玉天寶踹飛了出去,然後轉身扶住司蠻:「夫人,你沒事吧。」說著,又怒瞪玉天寶:「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膽敢傷害夫人。」
玉天寶重重的砸在地上。
鸝兒扶著司蠻繼續往裡走。
玉天寶坐起身來,雙目恨恨的看著那兩道背影,腦海里盤旋的卻是這些年來玉羅剎與自己相處的畫面,還有左右護法那一聲聲的『公子』。
所以……
他爹從來沒有想過將羅剎教傳給他?
連個少教主的稱呼都不給他!
等回了房間,鸝兒才拍拍胸口,開始緊張起來:「夫人,我剛剛踢了那位公子一腳沒關係吧,老莊主會不會怪罪於我啊,夫人,嗚嗚嗚,鸝兒不想離開夫人……」
「放心吧,不會的。」
司蠻也是頭疼,玉天寶怎麼會摸到這裡來的?
難不成玉羅剎是故意的?逼著她認兒子?這什麼人啊!
鸝兒得了司蠻的準話,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那人還躺在院子裡,她可是不放心的很,乾脆一直趴在視窗往外偷偷的瞧著,那人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夫人,他走了。」鸝兒有些激動的回過頭看司蠻。
「走就走吧,哎,也是可憐孩子。」
倒不是司蠻有憐憫心,實在是玉天寶的身世確實苦逼,她也只是感嘆一句罷了。
玉羅剎忙完了才從右護法那邊知道玉天寶去找過司蠻的事,他沉默了片刻,就讓右護法將玉天寶叫了過來,這一次玉羅剎是真的下死手抽了玉天寶一頓。
「我說過,不要去找她。」
「她不是我娘。」玉天寶被掛在牆上,除了一張臉,身上許多血色鞭痕,他頭一回敢大膽抬頭看玉羅剎,哪怕看不見裡面的人:「她有自己的孩子。」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玉羅剎唯一的兒子,所以心底從未產生過恐慌。
現在,他慌了,他迫切的希望玉羅剎能給他一顆定心丸。
可玉羅剎並沒有給他定心丸。
而是用帶著譏諷笑意的聲音說道:「我確實只有一個兒子。」
玉天寶眼睛亮了。
「但不是你。」
玉羅剎用黑色煙霧般的觸角輕輕的在玉天寶的臉頰上拍了拍:「你個小傻瓜。」
也不知玉羅剎同玉天寶說了什麼。
自那日起,玉天寶便再也沒出現過,鸝兒倒是擔心了好幾天,不過看玉羅剎每天都一臉自然的回房間,鸝兒也就將心給放下了。
反倒是司蠻,對玉天寶的行蹤很有興趣。
「在房裡養傷呢。」玉羅剎趴在床上,下巴擱在枕頭上,半眯著眼睛,聲音都有些懶洋洋的。
司蠻倒是神清氣爽的。
她洗了個澡,這會兒頭髮稍上還有水汽,整個人看起來水靈靈的,格外的漂亮,她手裡拎著壺酒,靠在床的最裡邊,伸直了腿,腳尖距離玉羅剎還有一臂之遠呢,可見床是多麼的大。
「養傷?他怎麼會受傷的?他不是一直呆在羅剎教麼?」
「抽了他一頓。」
玉羅剎眯了眯眼睛,側過身來,手撐著腦袋:「說起來,最近你好似也不太關心阿雪了,反倒是對玉天寶關注的更多些,你不會真以為你是玉天寶的娘吧。」
司蠻:「……」
這說的什麼屁話。
「我怎麼可能會搞錯自己的兒子。」
司蠻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著:「我只是知道,阿雪最近肯定是在萬梅山莊閉關,不會輕易下山的。」
畢竟西門吹雪自己立下了一年只出門四次的規矩,而西門吹雪接下來幾年的出門,幾乎都和陸小鳳有關,如今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