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寶再膽大也不敢拿走羅剎令。
這麼想著,司蠻狐疑的眼神又飄到了玉羅剎的身上,玉羅剎瞥了她一眼,然後一本正經的分析:「他當然不僅僅是賭坊的主人,不過呢,小貓咪張牙舞爪一會兒是可愛,可張牙舞爪多了,就令人厭煩了。」
玉羅剎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戾氣遮掩不住,莫青只覺得渾身汗毛猛地豎起,雙膝一軟,就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兩邊的劍立刻往後退了點,彷彿生怕傷到她的樣子。
司蠻沉默了一下,贊同的點頭:「確實。」
「所以這件事藍鬍子確實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對吧。」
玉羅剎:「……」總覺得自己被套話了。
「行了,我去找陸小鳳。」
司蠻立刻起身往外走。
「找陸小鳳?」玉羅剎身形化煙,飛速的飄到司蠻身邊,又變成了人形:「找陸小鳳做甚?」
「讓他小心點藍鬍子,還有褲腰帶紮緊一點,別看見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小心得花柳,最重要的是,他要出遠門了,而且是去松花江。」
司蠻只扔下這一句,便一陣風似的飛遠了。
陸小鳳其實這幾天也是真的衰,他先是被方玉香勾引著被關了一夜,出來後就成了八件大案的犯案人員,如今正在被通緝中,最重要的是,西方魔教的歲寒三友還跑過來追著他要羅剎令,原因是玉天寶是他殺死的。
陸小鳳冤不冤,冤死了簡直。
可再冤也沒辦法,誰讓他褲腰帶扎不緊,和有婦之夫有了親密接觸,活該被算計。
司蠻追到陸小鳳的時候,陸小鳳已經在離京城三十里外的一家茶舍裡了。
司蠻戴著帷帽輕飄飄的走到陸小鳳的身邊,扔下一張紙條後喝了杯茶,然後又飄然遠去。
陸小鳳藏著紙條,等夜裡才拿出來就著燭光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只寫了兩排大字——【小心藍鬍子,小心女禍。】
小心女禍?
陸小鳳摸了摸鼻子,他覺得有點癢。
不過……小心藍鬍子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藍鬍子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
陸小鳳的神情一瞬間變得認真了起來,顯然,他心裡已經對藍鬍子有了懷疑。
將資訊送出去的司蠻慢悠悠的晃著準備回京城,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只是單純的出現在陸小鳳身邊一會兒,都能被人給跟上。
等走到一處無人的地界,那旁邊是一條小河,司蠻猛地頓住腳:「幾位,你們跟夠了吧。」
三個清瘦的身影出現在司蠻的背後。
「哼,居然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司蠻緩緩的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歲寒三友的身上,不由得有些好笑:「真是奇怪了,你們不去跟著陸小鳳,跑來跟著我,難不成你們以為羅剎牌在我身上?」
「不錯。」
歲寒三友中的寒松點點頭:「你雖然在茶坊中只出現短短時間,但是你卻從陸小鳳手中拿走了羅剎牌。」
司蠻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你們可真是幹啥啥不行,懷疑第一名。」
她冷哼一聲:「怪不得在羅剎教中這麼多年,夫君都沒想過提拔你們,可見你們的腦子,確實蠢鈍如豬。」
夫君?
歲寒三友臉色一凝。
三人眼中都出現了懷疑的神色:「你到底是誰?」
「怎麼,我尋思著,我離開西域也沒多久吧,連我是誰都看不出來了?」
寒松與寒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凝重來。
寒松試探一句:「你是教主夫人?」
「嗯。」
司蠻垂下眼瞼:「夫君之死,與你們有關,既然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