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陛下瞎了眼,會去寵幸那些賤·人?」
奶孃嘆了口氣:「娘娘,陛下這是忌憚老爺了,並不是娘娘不好。」
謝貴妃聞言,忍不住抱住了奶孃,將臉埋入奶孃的胸脯,小聲的抽泣著。
她年歲到了就被送入宮中獲封貴妃,陛下正是青壯年歲,長得又是十分英俊,她豈有不動心的道理,哪怕明知道自己入宮身上背負著家族的期盼,可心底,卻早已將鍾晉當成了丈夫,她嘴上嫌棄鍾晉鄙薄,到了夜晚,卻依舊期盼著能去福寧宮。
沒想到兩次侍寢自己都出了醜,浪費了那樣的好機會。
如今聽到旁人侍了寢,她心中宛如百爪撓心,難受的厲害。
想到高位五妃皆未曾侍寢,反倒下頭的美人寶林得了便宜,如何讓她不委屈,更別說還有神選宮的那個芳昭容,不過小小一宮人出身,如今竟然能位居昭容之位,僅次於他們五妃。
如今還未誕下皇子便有如此榮寵,若真的誕下大皇子,恐怕那僅剩的宸妃之位就要落到她頭上了。
想到這裡,謝貴妃就五內俱焚,想她堂堂謝家女,卻要同一個鄉野村姑平起平坐,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受不了這個委屈!!
謝貴妃哭了一氣,擦乾了眼淚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奶孃:「奶孃日後這話千萬莫說了,陛下若是知曉了就不好了,他雖說忌憚父親不會對我怎樣,可若想對付奶孃卻毫無顧忌,說不得心裡頭不舒坦,殺雞儆猴也不無可能……」
奶孃聞言,頓時心疼不已。
「都怪陛下瞎了眼,竟然這般對姑娘。」她也跟著哭了起來。
「奶孃莫說了。」
「不說了不說了,奶孃一定謹言慎行,要陪伴娘娘長長久久。」
主僕二人抱在了一起,都是淚水橫流的樣子,房樑上,暗一足尖輕點,身形如風的從旁邊敞開的窗戶竄了出去,自從被昭容娘娘開了經絡,修煉起了內力,他以前練得那些把式愈發的厲害,也愈發覺得自己行走如風,這些日子磕磕盼盼的自我修煉,竟然能將其他的兄弟們都打趴下了。
若不是昭容娘娘如今懷有身孕,恐怕那些弟兄們都要求到陛下跟前,讓昭容娘娘出手了。
速度極快的在圍牆上奔跑著。
暗一幾個縱躍,就落入了福寧宮內。
正在看摺子的鐘晉突然抬起頭來,側過頭看了眼徐缺:「你們先下去吧,朕一個人待會兒。」
「是。」
徐缺早就習慣了鍾晉的性子,從以前在永州王府起,自家陛下就是個愛獨自思考的性子,此刻聽到鍾晉這般說,徐缺直接將室內的宮人們都遣散了。
這些日子一直想要進到鍾晉身邊去的蘭香有些不願意,她還想趁著紅袖添香的這會兒,在鍾晉面前出出頭呢。
徐缺壓根不給她面子,直接一個眼神過去,蘭香就慫了。
低眉垂眼的垂著腦袋跟著後面往偏殿後的後罩房去,哪裡是內寢宮女所居住的地方,像司蠻那樣一進來便能住進內寢耳房的,也只有司蠻一個人的榮寵罷了。
等進了後罩房,那些拘謹的宮人們一個個的就放開了。
她們聚在一起,雖說床都用木板隔開了,還有睡在小二層的,但是說到底也只是大通鋪罷了,這會兒姑娘們都盤踞在最下面的幾張床鋪上,一起說笑著。
不知怎麼的,就說到了香蕊身上。
「哎呀,真是羨慕香蕊姐姐,她如今可是昭容娘娘身邊的大紅人了。」
「可不是麼,不過我與香蕊姐姐關係挺好,前些日子去探了探口風,香蕊姐姐說等小皇子出生了,陛下肯定會派遣宮人過去照顧,我想著咱們可不比那些粗手粗腳的新宮人更好使?」
「翡翠姐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