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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是賞風賞月賞星光。”

“是嗎?”燕寒玉抿嘴一笑,眸底冰涼,“我瞧著秋公子不像是有如此雅興之人,你倒是說說你可窺探到了什麼天機?”

陸夢吸了口氣,淺淺一笑,坦然答道,“天機是沒有,不過秋篁倒是尋到了王爺的藥方。”

他假笑著問她,

她迂迴地回答,

一來一往之間早已是劍拔弩張,兩個暗衛互相一視,卻終究沒有聽懂二人話語之意。

☆、以智說服

燕寒玉柳眉一挑,半斂著深幽的眼,聲音溫醇帶著微薄的涼意,“秋公子能如此上心,本王甚是欣慰,只是本王並不希望真得看到藥方,秋公子依你看會你怎麼做?”

陸夢笑笑,並無怯意,恭敬說道,眼眸似一泓冰雪,“早在遷墨就聽聞玉王爺棋藝不凡,現如今有幸能留宿王府,王爺若是不介意,可否與秋某下一盤棋。”

“王爺,萬萬不可,此人身份不明,屬下唯恐他心懷鬼胎,早有預謀,何不如現在就地解決。”其中一個暗衛謹慎道,眼中滿是敵意。

“那怎麼行,既然秋公子相邀,本王又怎麼能拒絕。”他笑得意味深長,黑眸熠熠生輝,“鬚眉,你多慮了,秋公子不過是一名醫者罷了。”

“那就勞駕鬚眉大人取棋子來。”陸夢淺淺一笑,黑白分明的眼靈動如水,清秀的容貌,陡然間風華絕代。

燕寒玉已坐定在石凳之上,他唇畔得笑意未褪,青絲在風中隨意舞動。陸夢方才顧著接招,現在才看清他已換取了白日那一身藍衣,一身月白長袍,用銀絲繡著形態各異的梅花,在月光下隱隱閃動,陸夢心頭一顫,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彷彿有一根輕柔的羽毛有意無意撩撥著深埋起來的過去,並不疼痛卻又亂了思緒。

鬚眉的武功著實高深,一來一往不過片刻,石桌上已放置上了棋盤,燕寒玉執白子,陸夢執黑子,二人素手拈著棋子,眉宇間皆是一片溫和。

“真亦假時假亦真,秋公子出得謎題,不打算為本王解答一下嗎?”他偏頭挑眉,眼眸中泛出寒冷的笑意,手中的棋子準確無誤地落定,又將她剛殺出的一條血路擋在了包圍之下。

她面色從容,手下的黑棋走勢另人琢磨不透,沉著答道,“醫者看病逃不開望聞問切四字,我替王爺診脈時,王爺的脈象確實是大病之樣,但萬幸的是,再這之前我已在前廳與王爺相見,那時王爺面色的雖是蒼白,不過是身子過於虛弱,轉眼間就得了重病,除了王爺你的有意為之,秋某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

“你倒是觀察的仔細,那所謂的假亦真又是如何?”他饒有興致一笑,比冬霜更涼。

“王爺的脈象之中腿部的疾病倒是真的,不過也不是不能醫治,只是王爺先前受過重傷,導致心脈比常人弱,萬萬不可用烈性的藥物,否則只會有害無益。”執黑子的青蔥玉指,比之石桌上的玉杯還細膩,她動作優雅,落棋間隱隱透出幾分傲氣。

“秋公子,你的棋已被我吃了一半,你覺得殘餘小小的勢力還足以與本王一斗嗎?”燕寒玉嘴角一勾,淡雅的容貌隱隱透著幾分妖嬈,猶似雪中獨開的紅梅,媚而不豔。

“王爺,你可知這天下看得只有實力,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那王霸佔著天下,卻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就算十萬精兵也抵不過輕輕一擊。反之,若是那舉兵起義的人能心懷天下,肩負百姓,自然不需耗費一兵一卒,就能手握天下,秋某認為所謂天下指得並不是疆域有多廣有多大,而是指甘願俯首的百姓有多少。”

話語間,一枚黑字落下,連成了連環,竟是起死回生地挽救了處於下風的局面。

燕寒玉目光刀光,眸光閃爍,“你倒是說說,你又怎麼知道這小小的勢力會有謀取天下的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