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屋裡,小丫頭你怎麼就不害怕呢,你難道就不怕我一刀殺了你?”
陸夢眉梢無奈一挑,好心提醒道,“老先生你似乎沒有拿刀。”
“哎呦,你看我這記性。”老者一拍腦袋,哈哈一笑,繼續道,“我下回一定記得,那你就不怕我是人販子,綁了你賣去做奴隸?”
陸夢額角黑線又多了幾條,她吸了口氣,耐心解釋道,“老先生,這裡是回春莊,你要帶我出去並不容易吧,何況我一無姿色,二無力氣,不過是病秧子一個,值不了幾個錢,你若真是人販子,那隻能說老先生的眼光實在差矣。”
“胡說,我看中的人怎麼會差呢?”老者搬了木椅坐到床邊,嘮叨起來,“你看你這丫頭眉清目秀,瞧瞧這雙杏眼,透著靈氣,那豈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再看你雙掌,紋路清晰,你瞧瞧掌心多出的這一條,那可是帝王將相的命。”
他一邊說一邊嘖嘖讚歎起來,“就是子兮那小子一生未必有你一半的成就,實在是難得啊,難得。”
陸夢偏著腦袋,實在不知這半夜突然出現的老者演得是哪一齣,淡淡開口下了逐客令,“老先生,我不過是一介小民,實在對帝王將相的命格沒有興趣,老先生若是沒事,就早點回屋休息吧。”
“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冷淡了,不過你怎麼連生氣都那麼討人喜歡呢?”老者絲毫沒將陸夢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一個勁地說道,“果然是我白老頭看中的徒兒。”
陸夢的左眼皮跳了跳,差點沒從床上摔下去,她扶著額角清咳幾聲道,“老先生,我手無縛雞之力,恐怕沒有這個能力做老先生的徒弟。”
“不用擔心,就算你現在連提筷子都不行也沒事,我一定可以讓你脫胎換骨,你看子兮那小子,他剛入我門下也比你強不了多少,如今還不是照樣能文會武。”
蘇子兮的師傅嗎?陸夢偏過頭,眸底深處燃起一絲恨意,咬牙道,“脫胎換骨嗎?那我可以成為天下第一嗎?”
老者瞧著她灼灼的目光,愣了愣問道,“小丫頭,你要天下第一做什麼?高出不勝寒,天下第一可不是你想的那麼有趣。”
“天下第一麼?”她一雙杏眼淡淡看向掌間的玉墜,狠狠握緊,一字一句道:“成為天下第一,我就能親手殺了狗皇帝,滅了汙濁的燕國。”
老者眸陡然放大,長嘆了口氣,收斂起唇畔的笑意,皺眉輕聲自語:“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瞥了眼陸夢乾澀發紫的唇,倒了杯水遞到她眼前,陸夢正欲抬手,長滿老繭的指滑擦過她下唇,冰涼微苦的藥丸含入口中,由不得她一問,水已接著入了口,藥丸順著溫水滑入喉際。
陸夢一急著嗆了水,眼底生出幾分薄怒,咳嗽著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老者見她一臉警惕挑眉笑了出聲,扁了扁嘴坐回木椅上不滿地說道,“呀呀呀,我說丫頭你可真是誤會了為師的一番苦心,你知道你吃的可是師傅我珍藏了三十年的大補藥,這個大補藥不僅
能治內外傷,而且可以美容養顏,永葆青春,實在是難得的藥中極品。”
陸夢眉梢輕揚,額角的青筋漸起,她側著頭很是懷疑地看向老者,心道這老傢伙可靠嗎?怎麼像是老頑童一般,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教出蘇子兮這般沉穩的徒弟來。
老者見她投來揣測目光,乾笑了幾聲,用手撓了撓腦袋,頗不好意思道,“竟然說過頭了,丫頭,你別瞧師傅這個模樣,其實師傅的本領大得很,雖然不能通天至少可以挖地。”
他咧嘴笑著,繼續道,“丫頭你方才吃下的乃是天下第一至寶,一顆丹藥增你五年功力。”他湊過身子,伸頭瞧了瞧門外,小聲補充道,“你可千萬別讓子兮那小子知道了,這丹藥是師傅的寶貝,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