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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燕寒玉四下顧盼,猶豫了片刻,才對著身後的宮女道,“幫我倒上一杯青梅酒。”

那宮女眼神凜冽,面色從容,寬袖遮住酒壺,動作利落,為她斟上一杯酒。

燕如玉握著酒杯,向著阿綠走去,待到她身側,歉意一笑,說道,“阿綠樂師,今日如玉晚來實在抱歉,希望樂師莫要放在心上。”

“喲喲喲,公主現在才想到道歉,是不是晚了些,若是真心記得,又怎麼讓我們等了這麼久?”華妃笑得明媚,語氣刻薄。

瑤妃見狀,放下手中的竹筷,也來了興致,“華妃姐姐怎麼能這麼說,公主乃是萬金之軀,我們那裡能和公主比?只是公主的大氣派可萬萬不要讓陛下知道了,否則陛下一個不高興不知道會怎麼懲罰。”

燕如玉笑容僵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阿綠眸底異色滑過,結果酒杯,柔聲道,“公主能來,是阿綠的榮幸,豈有怪罪之理。”

她一口氣將酒喝盡,白瓷杯還與燕如玉手中,燕如玉還未來得及回座,只聽身後一陣巨響,阿綠手捂住胸口,撞倒了木椅,跌坐在地。

“妹妹這是怎麼了?”華妃驚呼著,扶上阿綠,見她面色極為難看,怒對燕如玉道,“公主,您這又是哪裡不高興了,要這般毒害樂師?”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燕如玉驚慌小臉慘白,手中的白瓷杯一滑,掉落碎了一地。

“大人,我扶你去偏殿休息片刻,眼下您的身子最重要。”粉衣宮女恭敬著說道。

“也好,你扶我去西偏殿,姐姐莫擔心,此事待妹妹我回來再說不遲。”她搭上宮女的肩,虛弱著往西偏殿而去。

“你且在外候著,有事我自會叫你?”阿綠一揮手,獨自一人半躺在床榻之上,待得宮女離開口,才勾起一抹詭笑。

那不過是她演得一齣戲,不過是區區的小公主一個,也敢不把她放在眼中,要不是她一直在人前扮演著善良的模樣,她就不會讓燕如玉入座。

那些人還真以為她中了什麼毒,不過都是她的計謀,她怎麼能讓燕如玉心安理得坐著呢。

阿綠鳳眼輕挑,木桌上的燭火微微閃動,西偏殿的晚風中夾雜著一股清甜的香味,分明是暖風卻透出幾分詭異,她半倚著,眼皮不由打起架來,不知不覺就合上了眼,好像進入了一個冗長的夢。

她睜開眼,紗簾後隱約多了一個身影,那人一襲月白長袍,烏黑的青絲隨意挽起,雙眼閉著,就坐在桌前。

風輕輕吹來,帶起他的衣角,他身姿優雅,髮間的絲帶輕揚。他眉如柳,紅唇微抿,與記憶中的少年漸漸重疊在一起。

清冷的月光籠罩著他全身,腰間的玉墜旋轉著,男子霍然睜開眼,黑白分明的眸如雪冷冽,卻毫無生氣。

她背脊發涼,驚恐地盯著男子,雙手顫抖著,心裡早已浮起了答案,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著。

她不敢相信,也害怕相信,他死了,他是她親手燒死的,分明死了的人又怎麼可能再次活過來。

☆、試探真相

“你是誰?”阿綠霍然睜開眼,目中電光閃過。

男子靜默不語,不為所動,只是向前一步,輕紗後的臉漸漸清晰,他唇角含著溫和笑,卻讓人無端生出寒意。

“你到底是誰?”阿綠話語間透著顫音,驚恐著問道。

“不過八年,不認識了嗎?阿綠。”男子淡淡一笑,頭髮隨風飄起,宛如鬼魅。

“不可能,不可能,你分明死了。”阿綠抱著腦袋,向後退縮,靠在牆角,搖著腦袋尖聲說道。

男子微微一笑,素手撥開輕紗,“我是死了嗎?怎麼我在這宮中看見自己還在世上呢,他佔了我的名與姓,我又如何過得了奈何。不過我倒是該感謝你,若不是他,我又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