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淡定:“什麼師叔,我可不承認,有我師傅在,他才不會讓你動我一分,要知道師傅對我最好了,我才不怕你呢?”
“是麼?那你就看著好了。”陸夢脆生一笑,眼珠一轉朝蘇子兮使了個眼色道,“師兄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借你徒弟半日吧?”
蘇子兮移開半步,面上帶著請隨意的表情,這下佟月驚嚇住了,眼眶淚珠兒打著轉,哇地哭起來。
“我討厭師傅,最討厭師傅了。”她抹著淚,破門而出向著後山跑去。
“哎呀,這下糟了。”陸夢撓頭,對著白虎道,“毛球,我們追上去看看,萬一這小丫頭想不開怎麼辦。”
蘇子兮瞧著緊隨著佟月而去的陸夢,心中輕嘆,明明是面上戴著笑,卻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邊圍繞著的疏離和悲慼,人彷彿還是那個人,但心早已不是那顆心。
☆、以心相勸
“喂,小丫頭,你別跑了,你再跑我就追不上了。”陸夢漲紅著臉喘著氣說道。一旁的白虎投以鄙夷神色,對著她驕傲的晃了晃尾巴,還不忘展示一下他優雅輕鬆的姿態。
佟月瞪著杏元大眼,抹著眼淚抽噎著道,“我才不要……我……又沒有讓你跟著我。”
“喲,小丫頭脾氣還挺大,你說你師傅最在乎你,怎麼不見他追著出來,看來也不比我這個師叔好多少麼?”陸夢輕笑嫣然,坐到一邊大石上,撥弄著草叢裡的小野花譏諷道。
“你胡說。”佟月轉過身子,怒氣騰騰地瞧著她,“你這個騙子怎麼會知道我和師傅的事,師傅他才不是你說得那樣呢?”
“怎麼不是了,你看,我向子兮說要教訓你他不聞不問,你哭著跑出門他也並不在意,更何況你也看見了,他都在為我這個師弟說話,並沒有偏向你這個徒兒。”陸夢垂著頭說道,閃亮的雙眸終究是洩露了一絲不忍。
“你胡說,你胡說。”佟月氣急,衝到陸夢面前揮舞著拳頭,一下一下咂在她身上。
“沒想到□歲的孩子力道也如此大。”陸夢咬著牙,朝著白虎小聲嘟噥道,白虎毫不客氣地咧了咧嘴,露出自作孽不可活的神情,看得她氣火攻心。
若不是在文軒閣時偷偷瞥見她站在門外支支吾吾地模樣,要不是不小心瞧見她左手上攥著的信箋露出的那一行小字,她又怎麼會甘願以身犯險成為人肉沙袋。
“你瞧你師傅說不定也厭倦了你這麼個徒弟,在家你是被大夥捧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但回春莊不是玩家家酒的地方,沒有人供你錦衣玉食,也許大夥背地裡早就討厭了你的嬌貴模樣。
“你什麼都不懂,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才不是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你知道什麼,你這個大騙子。”
“我根本不是大小姐,我不過是個庶出。”她嗚咽著越哭越大聲,終於淚流不止蹲下來抱住身子顫抖起來,“那畜生確實是宋國的文官,但那是他不是我。我們的一生一點一點毀在他手上,我哪裡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哪一個千金大小姐活得連條看門狗都不如。”她嘴角揚起譏諷的笑容。
“那時孃親還只是一個夫人身邊的丫鬟,孃親生得容貌端莊,鳳目紅唇,當時有許多貴族的公子都欲將她納為小妾,但孃親不為所動,因為她苦苦等候著慕容大叔,可是那畜生卻一直窺視著孃親,有一日他醉酒後強行要了我孃親,孃親忍痛含淚欲以死明志,卻是硬生生被要挾著做了那畜生的第七個小妾,孃親深居破舊的別院,經常被其她幾個小妾聯合起來欺負,那畜生一直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孃親一直忍氣吞聲,即便活得比丫鬟都不如,直到我和哥哥的到來,才給予孃親稍稍的安慰,哥哥他文弱俊美天資聰慧,不過七歲就冠上了宋國第一少年郎的美稱,可也就是這美稱害死了哥哥和孃親。那畜生見哥哥生得貌美,又深知呂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