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走在馬路邊上,手裡舉著一瓶百事可樂,牙齒輕輕咬著吸管,扭頭看著他:“什麼事情?”這個高挑的花季少女此時似乎已經從陰霾與恐懼中走了出來,淡綠色的休閒裝將她的身材勾勒得亭亭玉立,清麗脫俗。
只是少女的眉眼之中再沒有了往日的跳脫與輕浮,她雖然穿著一身明快色調的衣裳,但是緩慢而略顯沉重的步伐中透露出她仍然有些哀傷的情緒。
再沒有什麼比遭遇創傷痛苦更讓人倍加成熟的事情了……
張永低垂著眼簾,傍晚的陽光依然有些灼熱,但照在身上卻讓他不覺得難受,他反而有一種溫暖自在的感覺。一切都過去了,他依靠自己的冷靜與機智,還有宋佳的堅強與勇敢戰勝了這種可怕的詛咒。
張永低聲沉吟著,眼睛裡面閃過一絲銳芒,緩緩說:“我突然想到前幾天的一些事情。你有沒有想過,你在防空洞遇到唐川,然後他莫名其妙又很離奇的發現了一條密道,裡面又囚禁著一個死去的充滿詛咒的鬼魂;之後的運動會中,只要是他參加的比賽,每一個人不是脫力,就是摔跤,沒有一個人能完成比賽載入成績,這樣詭異的事情你不覺得奇怪麼;再之後,從陳祥死的時候開始,唐川就再也看不見人影。你覺不覺得,這之中有沒有什麼必然或者偶然的,聯絡?”
張永嘆了一口氣,語氣低沉的說道:“而且,陳祥在死前,還反覆咒罵過唐川,結果他慘死;而在跳高比賽中,侮辱過唐川的錢永賀,離奇的連一次跳杆都跳不過去,被反覆羞辱……你覺得,這之中有沒有什麼必然或者偶然的,聯絡?”
張永的假設命題實在是太可怕了,宋佳張大了嘴,腦海裡面突然浮現出唐川孤傲寂寞的背影,突然脫口說道:“不會的!”
張永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為什麼不會?”
宋佳使勁搖了搖頭,似乎要將這個可怕的設想從腦海裡面甩出去:“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就算他要殺,應該也會先殺我!”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我以前欺負他欺負得那麼狠……”
張永在她臉上掃了一眼,自己的眼睛裡面也閃過一絲迷惑:“可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一點不對勁呢?”他嘴裡面反覆低聲唸叨著一個名字:“唐川,唐川……”
為什麼你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面,前後變化判若兩人?
“算了,不想了!”張永嘆了口氣,拍了拍宋佳的肩膀“都回去吧,我先回家了!”
宋佳看了看身邊這個在面對死亡恐懼的威脅中,一直能保持鎮定與機智的男生,她笑了笑:“那好吧,我一會打車回去,你呢?”
張永笑了笑:“我坐三路回去!”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公交站臺。
宋佳對他擺了擺手:“那祝你一路順風!”
張永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祝你一路順風!都回去好好睡一覺吧,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抬起頭,看了看遠天淡淡的浮雲,灑然一笑。
活著,真好!
兩人告了別,宋佳搭乘著計程車回到了家中,與父母打了一聲招呼,便進了自己的閨房。
宋佳平日裡在學校跳躍活潑,兇悍張揚,宛若男孩,但是她的睡房卻是以粉紅色色調為主的暖色調裝修。房間裡面擺滿了各式公仔玩偶,比卡丘、維尼小熊、流氓兔、唐老鴨等等,琳琅滿目,五花八門。
宋佳將自己重重的摔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她抱起旁邊的一隻流氓兔公仔,用力地摟在自己的懷中,一邊揪著它的耳朵,一邊自言自語:“你說,你自己說,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你又不理我,又不說話,我就那麼討厭麼?我覺得不會是你做的,你這個人雖然比我還討厭,老是不理我,但是我知道你心地還是不壞的,對不對?”
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