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包房裡,梁忍冬和鍾華面對面坐著。
兩人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幾瓶啤酒,還有幾樣小菜。
“冬哥,老黑死了。”鍾華有些鬱悶地開口道。
梁忍冬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抬起眼睛盯著鍾華,“什麼時候死的?”
“今天凌晨一點左右。”鍾華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把啤酒杯往桌面上用力一貫,“媽的,病房的門裡門外都守著人,竟然還是被人給暗殺了,真他|媽|的窩囊,這次我們刑警隊的裡子面子可算是全丟盡了。”
“他是怎麼死的?”梁忍冬放下筷子,眼神犀利地看著鍾華。
鍾華抬起左手在咽喉處比劃了一下,嘆道:“一刀割喉,又準又狠。”
梁忍冬聞言,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現在確定兇器了嗎?”
鍾華夾了顆油炸花生米丟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點頭道:“法醫已經鑑定過了,應該是一把匕首,而且還發現,和上次的那些斷指,應該是同一把兇器。”
聽了鍾華的話,梁忍冬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瘦削單薄的黑衣少年,還有少年手中那把雪亮鋒利的匕首。
“那些守在病房周圍的兄弟們呢?有沒有受傷的?”梁忍冬一邊問著,一邊拿出煙盒和火機,抽出一根菸扔給鍾華,然後幫他點著。
鍾華用力吸了口煙,吐著煙霧道:“這到沒有,只是一個個都被人打暈了,什麼都沒看到。”
梁忍冬手指夾著煙抽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口菸圈,然後雙手抱胸,盯著鍾華沉聲道:“醫院裡的監控呢?該不會事先被人給破壞了吧?”
“冬哥,這次你可猜錯了。”鍾華朝菸灰缸裡撣了撣菸灰,然後神秘兮兮地看著梁忍冬,“你肯定猜不到,因為,那些監控一個個都好好的,而且工作效能都非常好,可愣是連個鬼影都沒拍到。”
聞言,梁忍冬卻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嘴角,眯起一雙漆黑的眸子,默默地抽著煙。
鍾華卻在那兒百思不得其解,抓抓頭髮煩惱地道:“冬哥,你幫兄弟我猜想一下,那個兇手究竟是怎麼進去的?這一路上那麼多監控,他怎麼可能全部躲過去呢?”
梁忍冬轉過頭去,看了看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伸手把煙在菸灰缸裡捻滅。
然後雙手交握放在桌上,看著鍾華道:“這世上有種失傳已久的輕功,叫做壁虎功,就是說練成之後,那個人就可以像壁虎一樣,在牆上來去自如。”
鍾華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冬哥,你的意思是,那個暗殺老黑的兇手,還是個武功高手?”
梁忍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聲道:“鍾子,我覺得景之皓背後,應該還有一個非常強大非常神秘的組織。”
鍾華蹙起眉頭,詫異地看著梁忍冬,”冬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梁忍冬點了點頭,把那天夜探景宅、遇見黑衣少年、還有那個神秘面具男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鍾華。
“我靠!”鍾華忍不住拍桌興奮地道,“冬哥,那小子肯定就是斷指案和暗殺老黑的兇手!”
梁忍冬涼涼地瞥他一眼,“兄弟,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你根本沒有絲毫證據。”
聞言,鍾華頓時蔫了,“冬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梁忍冬屈起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微微眯起眸子沉聲道:“暫時沒有別的辦法,你繼續派人盯緊他們。”
說罷,他忽然抬起眼睛直視著鍾華,正色道:“鍾子,我過兩天就要進入軍演了,可是,我有點放心不下你嫂子。”
鍾華微微一怔,馬上嘿嘿笑著道:“小事兒啊冬哥,你放心,我派個弟兄先幫你盯著嫂子。”
梁忍冬聞言不由得笑了,“那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