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快放的我家大人,咱們好一塊逃出去。”莫高天見康永疑與劉不信等人,形成犄角之勢,仍遠遠圍在一旁,道:“你想得挺美,讓他們統統退開了。”張蒼松兩手一攤,道:“前輩如此固執,盡把我當三歲孩童,那大家便燒死在這裡罷了!”說什麼也不肯再讓步。
那莫高天心裡比他更急,挾持了一個人質,又要帶四個孩子走,無論如何無法周全。那時一股煙霧漫了過來,輕輕地籠罩了整個院子,四周原已滿是火光,眾人也不以為意,忽然一名親兵直挺挺地咕咚倒下,莫高天急忙回頭向湯光亭等四人大喊:“快掩住口鼻,這煙有古怪。”四人尚未會意,接著“咕咚咕咚”地又接連著躺下兩名親兵,原來一般沒練過武功的尋常人,對這股怪煙毫無抵抗能力。餘下眾親兵見狀,也顧不得大人被擒,紛紛扔下兵刃四下奔逃,那跑得慢的,便倒在院子內,那跑得快的,也只不過多跑了幾丈遠,陸續倒在院子外。
張蒼松不禁大駭,想尋常燃燒的煙霧豈能有此劇毒,這其中定有施毒者。而此人頃刻間毒害了十數朝廷官兵,縱使不是敵人,也絕對不是朋友。他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毒煙與施毒手法,驚恐地向四周看去,深怕中了暗算。
莫高天一時毫無頭緒,只知這毒煙厲害,湯光亭等四人修為尚淺,縱使掩住口鼻,也撐不了一時半刻。忽然手上一重,卻是高智陽暈死過去。莫高天伸手去探他的脈搏,發現他還活著,心想:“這煙霧當還不足制人於死。”忽然聽到耳邊有人說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莫高天心想:“此人是友非敵。”當下再不猶豫,兩手一捧,將高智陽朝張蒼松扔了出去,喝道:“還給你!”手上勁力暗生,將千斤之力都送到了高智陽身上。張蒼松見這來勢洶洶,若不接著,只怕高智陽便要摔個腦漿迸裂。大喝一聲:“好!”兩膝微彎,連忙使了個千斤墜,伸手抄祝便在此時,薛遠方飛身向前,喝道:“尊駕何人,竟然暗中放毒傷人,快快留下解藥。”接著砰地一聲,兩人對了一掌,薛遠方身子彈了回來,臉色微變。與他對掌之人哈哈一笑,道:“在下這麼一點微末道行,怎能傷得了薛真人。”
張蒼松只覺得這人說話的聲音很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劉不信一聲低吼,跟著猱身而上。那人伸手一揚,說道:“一個一個接著來車輪戰,我可吃不消,少陪了!”照著劉不信的臉上撒出一陣煙霧。那人既會使毒,撒出來的又能是什麼好東西。不但劉不信急忙遮眼閉氣,薛遠方與康永疑等也都忍不住往後躍開。
倉皇中莫高天雖未能看清楚來者是誰,但此刻再無懷疑,抓住對方閃避的機會,一手拉著湯光亭,一手牽著林藍瓶,低聲道:“走!”那人也主動拉著丁家兄妹,趁亂逃走。
六人穿過花園,慌不擇路,左轉右拐來到了一處天井,眼看前無去路。那人忽然身子一矮,從一旁牆腳穿了過去,眾人中只丁家兄妹臉露詫異,微有遲疑之色,其他人則是想也不想地跟著鑽了過去。又前行不久,碰到了幾處隱蔽的地方,那神秘人更是毫不思索地左進右出,對丁家的地理環境竟十分熟悉。丁白雲不由疑心暗起,那人最後領著眾人來到一處舊房舍前,丁白雲輕輕“咦”地一聲,問道:“啊,這是我們丁家的舊祠堂,已經廢棄好幾年了。前輩,你也住在這裡嗎?怎麼對我家的環境這麼熟?”那人並不答話,只示意眾人趕快進去。
丁白雲無奈,基於情勢情急迫,只得跟從。進得屋來,只見屋角隱密處有人手執油燈,早已久候多時,燈火昏暗,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覺得身影十分熟悉。丁鈴眼尖,失聲叫道:“爹!”丁白雲仔細一瞧,果然便是自己的父親,趨身向前,道:“爹,果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丁允中伸手摟了摟他,又去牽丁鈴的手,道:“此地不宜久留,一切出去再說。”丁鈴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