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在人群中逐漸染上一股脆弱感,像雨季被水澆了滿頭,葉片低垂的茉莉。
他慢慢鬆了手。
……
最後是秦琳攬著她回到座位的,尤簌一口氣喝了整瓶水,水漬有幾滴落在衣服上,暈成朦朧的小團,胃裡撐得腫脹。
蔣馳期回來後被教練找去訓了一頓,十分鐘後才被放回來。
他走過來,半蹲在尤簌座位下,看她手指摸在自己脈搏。
“不全是那樣的人。”
蔣馳期緩聲。
也有好的男生。
“什麼?”尤簌緩過來了一點,抬眸看他。
“不全是壞人,也有好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尤簌卻懂他在說什麼。
“我知道,”
“你就是好的。”
蔣馳期扯了扯唇線,應下這句誇獎。
他半蹲著,腳上不菲的籃球鞋折出淡淡的皺痕,“好點沒?”
尤簌點點頭。
“不過,”她遲疑地把手裡的空瓶遞過去,“我把你完好無損的礦泉水喝完了。”
又只剩下被壓得皺巴巴的那瓶。
“去給我再買一瓶。”
“哦……”
“回來,”蔣馳期拽住她,“服了,這麼傻。”
“……”
明明是你自己說要再買一瓶的。
—
籃球賽開幕式上,舞蹈學院的漂亮姐妹組團跳了熱辣的開場舞,尤簌憑藉地理優勢,拿相機拍了好幾張拿得出手的照片。
舞蹈結束,又輪到領導講話。
這種普通學生看著無聊的環節,卻是公眾號必須要緊抓住、大誇特誇的關鍵素材。
尤簌進入工作狀態,彎腰繞到個更好的位置,多機位拍領導的“風姿”,她透著螢幕看,卻覺得哪張都不太滿意的樣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