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入幫以來,貢獻不少,忠誠可感,確是叔叔的好幫手。你不能聽信讒言,誤會自己人。”
寶寶對著她冷笑:“我不過湊巧知道有個祝文韜,把我知道的傳聞說給你們聽,至於信不信在你們,我才不在乎哩!祝文韜又不是我的仇人,我也沒必要討好‘黑蠍子幫',有可能編出這故事來挑撥離間嗎?”
“寶兒沒有錯,她出自一番天真的善意才會自然道出那段無頭公案。”蕭傲雲已冷靜下來,胸有成竹了。“表妹,我們不冤枉祝文韜,但我們的確對祝文韜瞭解不多,所知的一切幾乎全由他口中得知。蘭州和京城相差何只千里,我們的探子打聽不到那邊去。就因為他是名門子弟,就因為他文質彬彬、氣宇非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們便全都信了嗎?”
倪芷柔無辭巧辯,勉強道:“可是……沒有道理呀!”
“我也覺得沒有道理,想不出他這樣做有何好處?”寶寶喝了一大口新泡的黃山雲霧茶。“不過,我最好奇的是他的未婚妻辛彩霧為何沒在他身邊?”
這可提醒倪芷柔,祝文韜既有已訂婚的妻室,因何神色間對她流露出情意,這不是太不道德、太卑鄙了嗎?對她更是一種侮辱!幸好她一向對他不假辭色,不然可丟臉了!
“他真不是好東西!”女人的心變起來可厲害。
蕭傲雲持平道:“我不下定論。不過,此事必須讓爹和師姐知曉,提防一二,再慢慢查出實情。”
“哎呀,這事再簡單不過。”寶寶眼珠子一轉,便想出一條妙計。“要知他是好是壞,照我的辦法,一試便知。”
“怎麼試?”他追問。
“這妙計需倪姑娘相助才行。”
寶寶低聲向他兩人咕嚕一陣,聽得他們連忙點頭。
“好,我答應,反正我也很想教訓他。”倪芷柔一面答應,一面以奇特的目光看著寶寶。“須臾之間,你已想出一條妙計,你不是普通人。”
“樹高豈需百齡?奕棋之道,二十歲不成國手終生無望。這表示什麼?這世上有天才!也有十年一出的神童!庸夫俗子努力一生也比不上天才神童偶爾靈光一閃的妙想佳構。而我,自然不是庸才。”
“你是神童?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寶寶自信滿滿,不與她一般見識,拿了一把瓜子,上半身趴在欄杆上眺望街道風光,瓜子殼兒隨手拋落,反正輕飄飄的也打不痛人。
但換了一名內功深湛的高人,飛花落葉都逃不過其耳目。那人避開兩片瓜子殼兒,凝目朗上一望,當場在心裡“咦”了一聲。而某種心電感應也使寶寶垂眼與他對視,“哇”她驚跳了起來,年齡和閱歷的差別,沒辦法沉得住氣。
“怎麼啦?”蕭傲雲被她嚇了一跳,探身查視,只見街心人來人往,看不出有何不對。“你為何叫大聲?”
“哈!”寶寶吐吐小舌。“我嚇你的!你可不是被我嚇了一跳。”
“你真頑皮!”不再追究。
寶寶暫時遮掩過去,心裡可直打鼓:“他怎麼來啦?慘了,慘了,被他瞧見了我,萬一被捉回去,可會像爹爹一樣罰我閉門思過?還是三天不准我吃零食?不如我先寫幾張‘悔過書'交上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寶寶,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為她找了一位剋星。
還是舉白旗投降吧!寶寶,莫再做垂死掙扎了。
“天香樓”的後院,那間特別寬敞的九廂屋裡,一位文士書生打扮的俊逸公子,此刻正坐在太師椅上沉思,他的侍從端來香茗,他方神遊歸來,望著杯口裊裊上升的煙霧,長長吁了口氣:“老天爺,寶寶可真能混,居然跟蕭一霸的獨生子在一起。”
“魁……不,公子,你可猜出寶寶的用意?”
“什麼用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