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吞了怎麼行?額娘要心疼死的。放心大膽的去,在自己家裡還有什麼可怕的?”
退一萬步說,四爺就是想讓二格格影響一下大格格和三格格,叫二格格無需忍著脾氣,正好可以影響她們嘛。
有些事是別人做了,自己才知道,哦,原來還可以這樣做。
這種點亮智慧之燈的事就交給二格格了,李薇相信這孩子有分寸。
大雨下了一夜,四爺當晚就歇在了前面。到早上大雨轉為小雨,四爺聽了一夜的雨聲,叫人準備車。
戴鐸在隔壁看到就過來,問:“主子要往哪兒去?”
四爺正在換厚底的靴子,道:“這麼大的雨,我怕黃河又要淹了。”
戴鐸沒想到四爺是說這個,他馬上道:“學生對黃河寫過一些心得,學生馬上去拿?”當年他投到四爺府上來時,就是因為四爺去河南叫人薦來的精通錢糧的師爺,這是戴鐸的本行,何況進府後又坐了幾年冷板凳,那幾年一直在啃這些東西。
那時,他也是認真寫過不少文章想遞給四爺的,後來堅定了志向,就把那些東西都收起來了。
四爺也是恍然大悟,笑道:“我真是守著先生還去尋什麼?先生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這邊,四爺前腳出門,後腳八爺就得著信了。
“你說他往宮裡去了?”八爺不解,就算四爺聽了他的話打算插手戶部的事,難道就想這麼直接去戶部查賬?
八爺也冒雨趕到宮門,見四爺就在南書房外坐著,旁邊一圈等著回事的大人們。他坐過去,小聲問:“四哥,你這是……”
四爺見八爺這麼快就過來了,不由得猜他是不是挖了坑給他跳,不然怎麼盯他盯得這麼緊?
於是略顯冷淡的說:“我是在等等看,今天有沒有河南那邊的摺子遞上來。”
河南?八爺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外面連綿不斷的細雨,猜道:“四哥是怕黃河又淹了?”
見四爺微微點頭,八爺鼓了一身的勁就這麼洩了。他望著四爺有半天不知道能說什麼,說四爺一心奉公?他怕說了,四哥以為是諷刺。
就連他也不相信啊,四哥真就這麼一心繫在百姓身上?
南書房裡,康熙聽說四爺和八爺都在的事,奇道:“這兩兄弟今天怎麼回事?是一道來的?”
梁九功道:“四貝勒來了約有一刻,八貝勒才趕來,來了後是直接坐到四貝勒身邊的。”
康熙放下手裡的奏摺,笑道:“這可真是有趣了,莫非李振裕還託了老四?”
梁九功沒答話,皇上說的什麼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康熙道:“叫老四進來吧,看看他的來意。”
“喳。”梁九功轉身出去,不多時就領著四爺進來了。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四爺跪下磕頭。
康熙盤腿坐在榻上,指著對面的座說:“過來坐下,梁九功,給老四倒茶。”
炕桌上堆著三四摞奏摺,四爺刻意坐得離炕桌遠了些,梁九功送上茶,他接過後就端在手裡。
康熙把手上這本摺子批完,放到一旁去,頭也不抬的問他:“冒著雨過來,是有什麼事?”
四爺離席道:“兒子見昨夜雨大,想過來看看有沒有河南的摺子。”
康熙想不到會是這個理由,看了四爺兩眼,仔細想想,笑道:“對了,三十六年的時候你去過一次河南治黃河。”
他面容放緩,示意四爺:“坐下,坐著說話。”
康熙摸出身上的鑰匙,喊來梁九功:“去把卅字格的摺子拿過來。”
梁九功領命而去,不多時就捧來一托盤的奏摺,躬身立在康熙榻前,康熙從裡面翻出一本,遞給四爺,示意他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