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蔣家也記著八爺一份人情。
還有曹家,安郡王府等。
求著八爺府的人越多,不管八爺能管得了幾成,總之伸伸手就是人情。何樂不為呢?
再有安郡王府的事還沒了結,八爺總說等等看,好在安郡王府除了八爺這邊也沒別的人可求,這才能拖下來。
要說體察聖心,八爺的本事是他拍馬也追不上的。前頭的先帝,當今的萬歲,八爺好像總能號著上頭人的脈。
八爺輕輕磨搓著燙熱的茶碗,一面把心裡想的慢慢說出來:“這事眼下還看不出是誰做的局,但皇上肯定不是個能忍得住氣的人,最晚新年時肯定能看出來。”
何焯道:“當今可是個眼裡不揉砂子的,御極四載,朝野內外哪還有敢跟皇上挺腰子對著幹的?”誰也沒長個鐵脖子啊。
八爺呵呵笑起來,搖頭道:“皇上的脾氣在這裡擱著,他是既要人聽話,又好個名聲。雖說但凡是上頭的就沒有不好名的,他偏偏是個最好名的。上回砍蔣陳錫那事讓他吃了苦頭,你可看後面那曹家和安郡王不就得了濟了?”
對比這三家,貌似確實是在曹家和安郡王府的事上,皇上的手段更圓融了。
何焯若有所思。
八爺接著道:“可見,皇上也不是一味強橫的。他前頭做得過了,如今就要往後找補。你信不信,現在就算是我當著他的面罵他,他不說衝著我笑,但也絕不會跟上次似的直接讓人拖我出去打板子了。”
他還有心笑,何焯卻要苦笑:“但被皇上記著了,那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八爺一笑就咳嗽,何焯趕緊給他重新換了盞熱茶,把這盞溫的放到一邊。
八爺擺擺手,讓他坐著不用忙,緩緩氣接著說:“這事瞧出來的不止我一個,何況他那宮裡不能動的何止一兩個?東六宮說白了都是先帝妃嬪,要不是太后在那裡壓著,這群太妃就能給他找一車的麻煩。他把太妃留在宮裡當餌,誘著兄弟們替他辦差。你說,這還不夠招人恨?”
八爺欣慰的笑起來:“……不止我一個呢,我只管等著機會就行。”
何焯見八爺成竹在胸,就沒再廢話。他要告辭,八爺讓他隨便把年禮帶回去。
“都是今年莊子上送的雞鴨,帶回去也算過個肥年了。”八爺笑道。
何焯謝過,自有八爺府的下人在外套車,幫他把雞鴨牛羊,米麵菜蔬等送到何家。
何焯離走前,八爺想起件事,讓他有空去安郡王府走一趟。
“爺是有訊息了?”何焯站住腳道。
八爺搖搖頭:“我猜的。你跟安郡王府說,今年過年別再瞎走動,也別提爵位的事。要是能到御前磕頭,只說些吉祥話就罷了。頭可以多磕幾個,不管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何焯聽這話音不大對,悄悄問:“爺這意思,安郡王府的爵位是沒著落了?”
八爺慢悠悠道:“有著落,只怕是著落不到他們府裡了。”
何焯不解,回府後把安郡王府剩下的幾支都給過了一遍。要說老安郡王生的孩子可真不少,娶了三個福晉,府裡女兒都排了二十多個,可見人口有多少。這樣一府的人也就指著那個爵位過日子呢。
不落到安郡王府裡,這是什麼意思?
轉眼就到新年那天。外面滴水成冰,迎著黑洞洞的天,九爺騎著馬一從府裡出來就凍得直打寒戰,暗罵:“爺的臉都快被凍硬了!”
說來畢竟不是親爹在了,這群龍子鳳孫們一下子都殷勤了不少。不像往年宮門開了才一個個來了,如今這宮門還沒開呢,都在宮門口等著了。
宮門口排著一條車馬長龍,九爺到的已經有些晚了,見宮門口你打拱我作揖的早就認上親了。他一面暗自不屑,一面趕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