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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咦,我的扇墜子上哪兒去了?”

司空司徒聞言,也跟著幫忙找。三人找了片刻,均無收穫。司徒雪對道:“大公子,這竹林深密,扇墜恐怕丟在了來路上,需得回頭細細找過。”

雲沉雅一挑眉,望向來路,又是一臉猶疑之色。

司空幸見狀,想了一下,便說:“明荷偏苑景色宜人,大公子難得來一次,不如屬下回頭尋這扇墜。”

摺扇在手心敲了敲,雲沉雅沉吟道:“也只有這法子了,你且去吧。”

堂而皇之的藉口。

長竹林暗裡藏了不少人。任何人聽了此言,都能料到雲沉雅讓司空回頭找扇墜的目的。可即便料到,他們也不會動手,因沒有理由,因時機不到,更因為,這些人要的便是這個場景――司空幸離開,留得雲沉雅與司徒雪二人。

竹林更深處,是山重水複,柳暗花明,竹葉草木交織到最密,繞一個彎兒,眼前的景緻豁然開朗。雲沉雅望著忽然映入眼簾的湖水,頓住腳步。

他雙眼一眯,溫聲喚道:“司徒。”

“屬下在。”

雲沉雅迴轉身來,笑意盈盈地將司徒雪望著:“你跟了我兩年餘,我尚不知你真名為甚,家在何處,年歲幾何。”

這些私事,司徒雪從未跟人提及。這會兒背雲沉雅問起,她的臉不禁微微發紅。

“回大公子,屬下本名阿雪,沒有姓氏。司徒一姓,乃是入宮做影衛後,司徒副統領贈與屬下的。副統領還另贈屬下一個生辰,若按此生辰算來,屬下今年十九。”

“沒有姓氏?”雲沉雅挑眉。

“回大公子,屬下是孤兒。”司徒雪的聲音平淡至極。

尾巴狼聞言,並不詫異。他淡淡“哦”了一聲,回頭看向湖面。

瓊花小榭在湖水中央,雖被喚作“榭”,實際上卻是個六角亭。小榭東西兩側都有平緩的石橋。石橋綿延,通向湖岸。

午過日斜,明荷偏苑來去的宮女僕役腳步悄然,見了手持“入院令”的人,只靜靜施禮,退至一邊。雲尾巴狼沿湖走一小段,不光不經意落在小榭之下。

此刻風已止,小榭周遭的湖水,仍舊泛著圈圈漣漪。騁目望去,能見秋光水色,能隱隱辨識出藏身於水底的殺手。

雲沉雅輕笑了一聲,回過頭,又看向司徒雪:“據我所知,司空也是個孤兒。他與你一樣,從小入宮,不過他的名兒可是真名兒。”摺扇在手裡打個旋兒,尾巴狼笑得滿面和風,“你和司空,可還投緣?”

司徒雪的臉更紅了些,她躊躇了一下,道:“司空盡忠職守,仁義忠厚,屬下甚是佩服。”

雲沉雅眉梢上揚,頷首而笑:“對了,司空雖是孤兒,但卻有兩個兄弟。哥哥叫司空博,弟弟叫做……”

話未說完,便被林中一聲尖叫打斷。忽然間,只聞風聲颯颯,刀劍鏗鏘。竹林深處,傳來打鬥之聲。雲沉雅唇角一勾,站在石橋頭,往竹林望去。

深深翠林裡,隱約可見黑衣刺客與帶刀侍衛拼殺的身影。有一小太監跌跌撞撞跑出來,見了尾巴狼,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大皇子,不、不好了!明荷偏苑來了刺客,大皇快子避一避吧。”

面前是一泓碧湖,若要避逃,只能穿過瓊花小榭,去對岸的小山。可那瓊花小榭下,分明潛藏著殺手。

這便是皇家做派。要為惡,先演一齣戲為自己洗脫罪名。

正如此刻,說不定竹林裡的刺客與侍衛本是一家親。只不過,弄幾個刺客與偏苑侍衛假意打鬥,恰好可為南俊皇家脫了罪。

雲尾巴狼雙眼一彎,一邊往石橋走,一邊揀了方才的話頭繼續說:“司空的弟弟小他五歲。他從未跟我提過,不過我卻曉得那孩子叫做司空宇,如今在杜涼的手下做事。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