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否則你真的以為,我想拿一個現在已經殘缺不全,而且缺乏重火力支援的團去打方正縣城?我讓一團擺出一副攻擊方正縣城的架勢,就是要吸引日軍的注意力,真正的重點在周家堡子一線。打垮這兩個日軍中隊,我們在西進就無後顧之憂了。”
“你去把旅部裡面所有的非戰鬥人員組織起來,發給武器全部加強給一團。還有,你給縱隊發報,就說我們正在德善一線與日軍激戰,要求他們提供炮火支援,同時也催促一下他們的行動。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眼前這股子從方正縣城衝出來的日軍應該是鬼子從正面十五聯隊抽調過來部隊。這邊給他們減輕了這麼大的壓力,他們那邊就別在慢吞吞的了。還有告訴司令員,周家堡子一線交給我們負責。讓正面穿插的兩個團集中兵力與火力,直接攻擊方正縣城。”
說到這裡馬春生沉默了一下,又仔細的打量一番戰局後,轉過頭幾步走到地圖之前,琢磨了一番後,對朱子然道:“給司令員並總部發報,我建議如果六旅還沒有抵達通河境內的話,那麼就不要在繼續西進。讓他們只要過了依蘭,將三個團成品字狀,沿著松花江南岸直接向方正境內穿插。”
“方正境內交通條件與通河相比要好的多,有利於部隊的快速機動。東部山區雖然是張廣才山地,但鬼子為了清剿抗聯,修建了不少公路。那裡與依蘭南部山區山水相連,又有公路連線,走這條路線,速度會快的多。我軍已經全線展開,後方已經沒有日軍。即便有日軍小股殘餘部隊,也給六旅帶來不了什麼麻煩。”
對於馬春生的建議,朱子然快速的記錄完畢後,又交給了馬春生審閱一遍,便轉身出去發報了。而接到他電報的王效明和陳翰章面對這個老夥計的強勢,只能搖頭苦笑。這個傢伙果然是一條毒狼,這眼光不是一般的毒。雖說平常不呲牙,但是隻要一下口肯定是最致命的地方。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向著日軍最致命的地方刺去。他選擇的這三個攻擊點,幾乎是整個十四師團部署最關鍵的三個地方。如果以人體來形容,那麼這三個位置可以用人的心臟、腹部和足底來表示。
他至南線的五十九聯隊主力不顧,將獨立六旅三個團分成了三部分使用,一線平攤,向著螞蟻河東岸日軍幾個致命點打過去。勝了,可以將東岸日軍分割成三個互不相連的部分,大大有利於後續作戰。
而他表面上看三個團互不相連,每個團都各自形成一個獨立的作戰系統。但由於所處於的位置,都是日軍不得不救,也必須要救的地方。這樣一來,這三個團實際上看起來是分散,各自為戰的。但是在從整個戰局上看卻又是一個整體。
尤其是北面的一團和三團,實際上是起到一個相互配合的作用。這兩個團北面已經打到了縣城外圍,隨時可以配合從正面出擊的部隊,發起對方正縣城的攻擊。要知道德善距離方正縣城也不過三公里距離。南下可以與柴世榮合圍五十九聯隊。甚至西進,還可以堵住第二聯隊增援以及十四師團向西撤退的通路。
可這他的這個部署巧妙是巧妙,卻將整個獨立六旅都放到了危險的地位。他的這三個點幾乎每一個點,都面臨日軍南北夾擊的危險。三個點幾乎是一環套一環,只要有一環失利,他的整個戰局就有全部崩潰的危險。三個團只要有一個失利,獨六旅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這個傢伙擅自調整了攻擊方向不說,還將手伸到了總部和縱隊。他知不知道現在調整六旅行軍路線已經是來不及了。總部為了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