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說明,祗是說來話長,生怕礙了咱們的正事,如今既是三弟追問,那就不妨從頭說了……”
陸天霖頓了頓接道:“當年‘玉蜂娘子’為害江湖之時,除了採吸男子陽精不說,而且她有一種極毒之藥,此藥無色無味,放在任何飲食之內,任對方如何細心也不易察覺,究竟是如何配製,外人卻無法偵知,中毒之人是慢慢發作。”
方雲飛接道:“不用說,琪兒大師兄必是中了此毒無疑。”
陸天霖點點頭道:“正是此藥,不過,此藥甚是奇怪?其為害的大小卻能因施藥的多少而決定,像琪兒他大師兄這種情形,依我看來‘玉蜂娘子’對他也總算有情,下的份量也必不致太多,更因他本身內功精深,中毒之後,又能藉他師門心法,運功拒毒,這才能有了轉機……”
方雲飛正想插嘴相問,卻被陸天霖阻止道:“你且不要追問,聽我慢慢的說,你可記得咱們在‘紅葉谷’的初見‘玉蜂娘子’的女兒之時的情形?當那‘虯髯神判’乍見到半裸上身的女人時,他並未作戒備,卻滿臉緊張,驚惶之色,我見此神情,心中就生疑竇,既是已中毒變得聾啞痴呆,何以一見此女就頓呈驚恐之態呢?這一定是靈臺的明覺,尚未盡滅,當他目觸某項事物及特殊之人時,依然還能起一種反應的作用,所以當時我就想到,只要我能查出‘玉蜂娘子’當年是用的什堋藥物,那堋,我也必有把握,為他治癒此疾。”
陸天霖得意地拂了拂長髯。
又接道:“後來因琪兒被‘玉蜂娘子’的女兒帶入石洞,他在一聽之下,拖著琪兒拚命的急奔,他並在地上寫明怕琪兒中毒,這一件事又給我增加了信念,後來我們同來黃山之後直到現時為止,他時現睏倦之色,如此一來,我就更深信不疑,那‘玉蜂娘子’所用的是什堋藥物,我已猜到了八分之上……”
方雲飛急切的問道:“‘玉蜂娘子’所用的藥物,乃是一種她自己秘製的東西,大哥並未曾離開我們一步,何以竟能探查出來?”
陸天霖被他一問,不覺朗聲笑道:“這也是天機湊巧,合當他有救罷了,此事愚兄雖未離你一步,但事有機緣,得來也就不費工夫,你可記得‘紅葉谷’琪兒擲出‘人面蜘蛛’毒斃巨蟒之事,那時我因見‘人面蜘蛛’立在那巨蟒頭上,這才聯想到一種罕見的動物來。”
方雲飛道:“那又是什堋奇珍之物呢?”
陸天霖道:“天地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有一名叫‘騰蛇’的東西,這種‘騰蛇’遍體金黃,小的約有四、五寸長,最長的也不過是二尺左右,這東西原是人間罕見之物,它生在瘴氣穢溼的大澤之中,只因它能自興雲霧,並能騰駕於雲霧之中,所以古書上說,它是龍的一類,這東西有一種最奇特之點,就是專吸食毒蛇的腦子,僅就此一點,也可概見其毒之劇了。”
方雲飛道:“這蛇又與琪兒大師兄有什堋關係呢?”
陸天霖呵呵笑了兩聲,道:“正是大有關係,不然也就不用說它了,我曾聽人傳說,這種‘騰蛇’西藏、雲南還偶爾能一見,並聽說雲南有種邪教,為了懲治心懷二意的教徒,特地研製了一種絕毒的藥物,其中就有‘騰蛇’人吃了之後,輕則落得個聾啞痴呆,重則由內腑腐爛,慢慢而死。”
方雲飛點頭悟道:“如此說來,琪兒大師兄定是中了此毒。”
陸天霖道:“三弟說的不錯,他正是中了此毒。”
方雲飛道:“依大哥所說,此蛇之毒看來不亞於‘人面蜘蛛’但不知大哥又有何妙藥能夠治療?”
陸天霖道:“天地間的萬事萬物,莫不相生相剋,皆有他的一定道理,所謂醫,也必循其道,只才能著手成春。‘玉蜂娘子’所用的毒物當然不會祗是‘騰蛇’一種,不過是其中為害最劇的一種,咱們能擒賊擒王的抓住了重點,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