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智已經扭曲。

感受到趙有量變化的常傑從他頭上飄了下來，飄到趙有量面前。

幻化出兩隻透明的小胖手，輕撫趙有量的臉頰。

“量子，你還好吧？”

即便已經入魔，但常傑永遠是趙有量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短暫的愣神之後，將常傑抱在懷裡。

“蛋蛋仔放心吧，我沒事。”

也就在這時，趙有量的手機忽然響了，接通之後，電話那邊是他妹妹。

又一個趙有量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哥，你幹嘛呢？”

“忙不？不忙的話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趙有量趕忙壓制內心的狂暴，捂著手機走到沒人的地方開口。

“丫頭你說吧，哥不忙。”

“就算忙，也得以妹子為主對不！”

“哈哈哈，還是哥哥好！”電話那邊的傳來愉快的笑聲。

“哥，我被一家超大的公司錄取啦！人家給的工資可高了！”

“而且你放心，公司裡沒有上次那樣的壞人，我能感受到！”

“你不知道，我們大老闆超級帥啊！就是那種超級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聽了自己妹妹的話，趙有量趕忙善意提醒。

“丫頭，你可不能犯花痴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老闆是什麼人品不？”

電話那邊的妹妹知道趙有量好心，因此也不生氣。

“我們老闆什麼人品我不知道，但我能看得出來，老員工對他超級尊重。”

“哦對了，尊重到連名字都不肯講的那種，只是叫他先生！”

“我就是先生特招進來的！”

“先生？！”趙有量聞言一愣：“你確定是先生！？”

趙有量說完後，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放心吧就是我。”

“量子，咱們好久不見了。”

先生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趙有量聽了異常的安心。

一點點的轉過身來，正看到那溫和的眼神，那斑白的鬢角。

還有那手牽著手的小和尚。

“先生......老師！”

小和尚雙手合十還禮：“南無阿彌陀佛。”

“緣起緣滅一切是空，唯有哥哥永恆。”

偈語過後無心緩步走到被紙人殺害的居民面前，盤腿端坐的地上，口中誦唸《地藏往生經》。

莊嚴肅穆的經文裡滿是慈悲之意。

只見亡魂緩緩離體飄了出來，身上帶著經文加持的金光。

這些亡魂先是留戀的看了自己親人一眼，然後齊齊對著先生和小和尚跪拜。

三叩九拜之後化作星芒沉入大地，進地府轉世投胎去了。

當然，有了無心的超度，這些本就沒有作孽的善良人，來生一定大富大貴。

先生從不倨傲，小無心更是如此。

雙雙對著亡魂消失的方向還禮後才輕聲開口。

“有量，你後悔當年的選擇沒有？”

趙有量被問的迷茫：“先生，您是什麼意思，我、我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