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怎麼都想不到月先生會是這麼一個說法。
月先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惟其如此,才能凸顯出自己的誠意,接著說道:“高帥大名,月某人聞之久矣,可惜卻一直無緣相見。我手上的事情太多,無暇打理十二疊鼓樓的諸般事宜,所以想借重大才,幫我一把。”
“這個麼——”高庸涵沉吟著,想起了當日陶慎言的延攬,不禁暗暗苦笑。自從東陵道失守,葉帆亡故以後,他早已沒了功名之心,只想儘快辦妥手中的幾件大事,然後找回紫袖,救回葉帆等人,等諸事完結之後便打算歸隱山林。不料先是陶慎言,繼而是葉厚聰和柳伯庵,再下來是今天的這個月先生,都想盡辦法拉攏自己。這一下,高庸涵總算是體會到盛名所累的煩惱了。不過月先生的這個要求,是怎麼都不能應承的,當下婉言謝絕:“月先生,高某何德何能,只怕會辜負你的期望,惟有敬謝不敏了!”
“要是高帥都沒有這個本事,只怕普天下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了!”
這話示好的意味太濃了,如此大的一頂高帽子戴過來,反倒令人有些反感。高庸涵連連擺手:“哪裡,哪裡,高某不過區區一介常人,豈能擔得起月先生如此抬愛?”
月先生似乎沒有意識到,這碗迷魂湯已然失去了效果,仍自不緊不慢地說道:“莫非,高帥是嫌棄十二疊鼓樓的名聲不好,怕傳揚出去,有損於自身的名頭?”
“哼哼,高某雖然不才,可也沒把虛名看的有多重!”
“哈哈哈,那就是了!”月先生撫掌大笑,而後正容道:“你可知,你現在已經成了修真界的公敵?今日真玄觀一戰,重始宗先就不能容你,而其麾下諸如上善樓、天翔閣、究意堂等,必然會視你為眼中釘,玄元宗和天機門自顧尚且不暇,又如何能庇護你?”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靠哪個,況且,我不願也不會連累師門!”
“好,單隻這一點,就不愧是錚錚男兒!”月先生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無比,盯著高庸涵緩緩說道:“想要憑一己之力對抗這些名門大派,根本就不可能,可是你一旦接手十二疊鼓樓,手中有了一份力量,任誰想要動你之前,也得好好掂量一下。所以,只要你點頭,至少可保眼前無憂。還有——”
月先生看到高庸涵默然不語,以為他已經心動,暗自心喜,索性再加了一句:“還有,十二疊鼓樓交給你之後,一切事宜你儘可以隨意處置,只是日後關鍵時刻,我有些事情需要你鼎力相助。高帥,你意下如何?”
月先生將目前高庸涵的困境,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開出來的條件,稱得上是豐厚之極。對於高庸涵而言,簡直等於憑空得了一份大禮,當真是難以拒絕。不過,如此誘人的條件,反倒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事情的背後,隱藏著什麼陰謀一樣。在沒有弄清楚之前,無論如何不敢應承下來,高庸涵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月先生,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你為何如此看重我,可否直言相告?”
此話一出,月先生面色一沉,費盡口舌,到頭來還是沒能說服對方,不禁有些惱怒。本待當場發作,忽然憶起當初有人曾反覆告誡,要想盡辦法收服高庸涵以為己用,念頭一轉,登時有了一個計較。“高帥,其實我和你是同類人!”
“哦?”高庸涵疑惑地看了月先生一眼,不知此話從何而來,是何道理。
月先生突然很詭異地笑了一下,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一股肅殺之氣蕩了開來。高庸涵猛然感覺到一絲危險,當即凝神戒備,可是接下來看到的一切,令他瞠目結舌。
月先生周身湧起一團黑霧,霧氣中似乎有無窮的怨毒,說不盡的邪惡。雙目由清澄隨即變得赤紅,一層細密的黑色鱗甲冒了出來,轉眼遍佈全身。這個景象何其熟悉,因為當日在天機峰聚心樓,高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