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人一戰,但是在大羅金仙或是大魔神面前,則沒有半點機會。十四郎這話一出,眾人均感到了極大的壓力,難不成還要回霜月海搬救兵不成?只是一來一回至少要花費數十天的功夫,等救兵到達之時,只怕對方盛怒之下,紫袖已然香消玉殞了。
“當真是奇了!下界不但有散仙實力的修真者,竟然還冒出了大羅金仙之流的絕頂高人,這厚土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複雜了?”說話的是十九郎,自言自語道:“一個大羅金仙躲在這裡,還找來一幫子修真者充當護法,難不成自身出了什麼問題?”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十九郎這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卻令眾人眼前一亮,龍琴抬頭看著天外浮雲,不住地點頭:“十九郎的話很有道理,若不是別有隱情,堂堂大羅金仙修為的高人,是萬萬不可能自降身份,做出這等辱沒上界威嚴的事情。”
在九重天境之中,無論是仙界抑或是魔界,有個廣為流傳的看法,就是無論做什麼事都不能失了身份。這一點,對於修為越高的人越有作用,尤其是在下界生靈面前更要自重。真正說起來,先前十四郎和十三郎聯手擊殺一名苦行者,包括後來向納蘭出手,都有些不合規矩,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所謂事且從權便是如此。一方面三人擔心紫袖的下落和龍琴的安危,無論是從職責、感情上而言都無法袖手旁觀;另一方面,沐芳谷外還有至少一兩百名苦行者,若是被他們趕過來,己方四人真就危險了。凡事均需要規矩,但也不能一味地枯守,否則豈不成了迂腐之人?
四人本就是紫袖的侍女和護衛,所以出手之際不必太在意什麼規矩,這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只是,沐芳谷底下若果真是大羅金仙之流,居然靠苦行者幫忙,怎麼也說不過去。而出現這種情形,只有一種可能——此人必是出於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如此。這世上能有什麼事情,讓一個修為如此之高的上界高人,不顧身份自甘墮落,這個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了!
“再者說了,我的修為又豈能擋得住大羅金仙一招?”龍琴悠悠說來,愈發可以確定,對方不過是虛張聲勢,外強中乾而已,“今天,我們不妨會一會這位高人!”
這時地面漸漸隆起,似乎有什麼東西極力想從地底下鑽出來,龍琴等人浮在半空凝神以待。過了片刻,一股巨大的熾熱水流噴湧而出,形成了一個寬達數丈的水柱,水柱高數十丈,上面站著一個怪人。之所以怪異,是此人的軀體全是由萬年玄冰組成,通體透明且散發出淡淡的幽蘭;而在其體內,則有一團色呈暗紅的烈焰翻騰。根本不可能相容的冰與火,卻在此人身上合二為一,不能不說是異數。以龍琴的眼裡,也無法看清此人究竟是何來歷。
那人環顧四周,掃視了一眼龍琴等人,用一種怪異的聲調說道:“我以為是什麼人有此修為,居然將我的徒兒打成重傷,原來是幾條鸞龍,難怪!”
“閣下是什麼人?”由於看不出此人的身份,為了穩妥起見,龍琴並未急於出手。
“我是誰?哼哼!”那人一陣苦笑,搖頭道:“不管我是誰,都早已是面目全非,倒是你們不在霜月海待著,跑到厚土界來做什麼?”話一說完,那人身遭猛然爆發出極強的氣勢。
“我們此來只是為了找我家公主,並無意冒犯閣下!”只從此人非凡的氣勢,龍琴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此人必是上仙無疑。鸞龍和仙界一向交好,不到逼不得已的當口,龍琴還是不願和仙界之人發生衝突,所以言語間十分客氣。
“既是來找人,怎麼又圍攻我徒兒?”那人的眼力犀利之極,只一瞥便看出四人當中,只有龍琴的修為堪與納蘭相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