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申斥,也不辯解,忙躬身道:“臣知罪!”
太宗微微頷首,道:“杜睿!孔愛卿於學問上,是你的授業恩師,於朝堂之上,也是你的前輩,不可無禮!”
杜睿見機的快,忙向孔穎達也深施一禮,口稱:“孔大人!學生失禮,還望老大人勿要見怪!”
孔穎達有心想要繼續辯論,可是思來想去,那些聖賢文章又確實站不住腳,用孔孟精要去知道農耕?百工?兵陣?貌似不大可能,而且如今這般時節,孔孟經典之中,在對待治國上,好像也沒有什麼獨到的見解,要硬說有的話,也就是那麼一句君權天授了。
見杜睿給自己備好了臺階,孔穎達一揮袍袖,便借坡下驢了,臨了還加了一句:“豎子不足與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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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也不介意,接著就當今的科舉制度的弊端,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每每有獨到之處,太宗也連連點頭,昨夜雖然杜睿已經說過一次,但畢竟不如今日說的這般詳實。
“科舉要考什麼,還是其次,關鍵要是朝廷興科舉選才,是不是真的做到了蚌無遺珠,如今的科舉,不過是每州每縣推舉上來的飽學之士,然臣不知道聖上,與諸位大人注意到了沒有,但凡是來應舉的,都是豪門大族的子弟,平民百姓又有幾人?似馬周,馬大人這般能恩遇聖上,親命擢拔,不過鳳毛麟角!”
太宗沒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繼續和杜睿唱起了雙簧,道:“依你之見,可是要在州城府縣統統設立備考之法。”
杜睿道:“聖上所言不差,今後的科舉,當自上而下,每一縣設縣試,但凡我大唐子民,盡皆可以參加科考,擇優者匯聚於州府,進行州試,再擇其優者,匯聚於京城,進行會試,選其俊傑,匯於殿上,由聖上親試,排點名詞,臣建議拔得頭籌者,可點為狀元,次者為榜眼,再次者為曇花,餘下之人皆為進士。”
“荒謬!”
杜睿剛一說完,權萬紀就再次跳了出來,之前拉出來的幾個盟友,盧照成已經被太宗剝奪了官身,恐怕范陽盧氏也要完蛋,剩下的崔忠恕,鄭玄策等人也被嚇破了膽,不敢再言,唯獨權萬紀不長記性,一聽杜睿說但凡大唐子民,皆可以透過科舉入仕,如何還能坐得住,他們這些豪門大族,之所以高高在上,就是因為他們手中掌握著政治權利,一旦這方面的權利被拿出來和那些賤民共享,他們的地位如何還能保證。。
“自古以來,人有上下之分,我輩士人家學淵源,如何能與那些泥腿子為伍,杜大人此言,太有辱斯文了吧!”
杜睿冷眼瞪著權萬紀,道:“權大人所說人有上下之分,才是有辱斯文,此輩不足與語,請勿復言!”
太宗聽了權萬紀的話也是一皺眉,道:“杜睿!你接著說!”
杜睿領命,道:“臣還建議,當在各個州城府縣都設立官學,但凡大唐子民,盡皆要入學堂讀書,刻在各鄉里設小學,學制六年,鄉里七歲以上童子入小學,在各縣設中學,學制三年,此為九年義務教育,由朝廷聘用學正,講師,予以教導,中學學習優異者,可透過考試,進入州府的大學,學制四年,今後科舉,只有透過大學學習才能參加,考中鄉試者授予秀才的身份,可免除兵役,聖上只要臣方才所說的義務教育能在我大唐的州城府縣普及開來,則我大唐之才可源源不斷!”
太宗聞言也是大喜,聽著杜睿的話,他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天下英才皆入甕中的情形,剛要稱讚一聲,卻見權萬紀如喪考妣一般,跪在品級臺前放聲痛哭。
“權萬紀!有什麼話便說,朝堂之上為何失儀!?”
權萬紀大呼道:“聖上!臣知罪,然臣所哭不為自家,而是為了我大唐江山社稷,若是聖上聽信了杜睿的妖言,則禍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