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大臣們思想麻痺。
在元和十五年,唐憲宗被宦官毒死,唐穆宗即位後主張“銷兵”,銷兵雖可以節省財政開支﹐但被裁計程車卒無可靠生計﹐卻是一個亂源。再加上任用官吏過於庸碌,直接導致長慶元年盧龍發生兵變,將士囚禁朝廷派去的新節度使張弘靖,盡殺其幕僚,“河朔三鎮”復叛。
新的割據者朱克融、王廷湊、史憲誠力主舊制。朝廷命裴度統兵討伐﹐又命魏博節度使田布出兵助討成德﹐但將士不肯出力﹐要求田布行河朔故事﹐後田布自殺。朝廷也因軍費浩大,無法支撐長期作戰,只好承認現狀,經此﹐唐朝中央再也沒有恢復河北的打算。不過此時藩鎮多少有所收斂,成德鎮節度使王元逵“歲時貢獻如職”。黃巢軍入長安,唐僖宗逃至成都,王元逵之孫王景崇率兵勤王,“供輸相踵”,王鎔“獻馬牛戎械萬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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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三鎮”復叛,讓剛剛緩過了一口氣的大唐王朝再次面臨窘境,即使在唐朝尚能控制的區域內﹐也新出現一些較弱的割據者﹐如徐州大將王智興逐節度使崔群﹐自領軍務﹐朝廷即授以節鎮。澤潞節度使劉悟擅囚監軍使劉承偕﹐朝廷無可奈何﹐宣佈流放劉承偕﹐劉悟才將其釋放。後來劉悟子孫三代據有澤潞。在割據藩鎮控制的地區﹐經常發生牙將逐帥的事件,這是藩鎮割據的另一種表現形態﹐是權力下移的象徵。
到唐僖宗以後,社會矛盾激化,王仙芝、黃巢領導的唐末農民戰爭爆發,唐朝中央徵集各鎮士兵圍剿,並委任都統﹑副都統為統帥﹐實際上指揮並不統一。許多節鎮利用時機擴充自己的實力。全國逐漸出現了許多割據勢力,如楊行密、董昌、錢鏐等,伺機擴充自己的勢力。廣明元年十二月,黃巢攻破長安,唐朝中央政權瓦解。
黃巢叛將朱溫投降唐朝朝廷,並且平定黃巢軍,得到了唐僖宗的信任,朱溫做了節度使,勢力範圍遠遠超過當時控制範圍最大的藩鎮李克用。藩鎮立即轉入互相兼併的戰爭。到了唐昭宗時,朱溫還把朝政大權牢牢的控制住了。
這時在全國逐漸出現了許多割據勢力﹐有的原是唐朝的節度使﹔有的則是自己形成一個武裝集團之後﹐被唐朝授予節度使。這樣﹐割據的藩鎮空前增多。農民起義軍失敗後﹐這些藩鎮立即轉入互相兼併的戰爭中﹐數十年戰爭不斷﹐幾乎遍及全國。天佑四年﹐名義上的中央朝廷也被藩鎮之一朱溫奪去了﹐演變為五代十國﹐成為唐代藩鎮割據的延續。直到北宋統一﹐才結束這一局面。
藩鎮割據在歷史上的危害有多大,杜睿知之甚明,正是因為藩鎮割據,才最終導致了大唐這個空前強大王朝的最終覆滅。
藩鎮割據直接造成了中央政府實際管轄地區的縮小,吐蕃、回鶻、西夏等少數民族相繼建立地方割據政權,吐蕃甚至與中原漢族政權發生過對立衝突,使得隴西一帶喪失大半。淮西久為吳元濟所據,是以“蔡人有老死不聞天子恩宥者,故堅為賊用”。唐憲宗初年宰相李吉甫上《元和國計簿》中,有十五道七十一州不申戶口,造成稅戶比天寶年間減少四分之三,對唐朝經濟的發展產生嚴重影響。鄭白渠在秦漢時共溉田45000頃,唐代宗大曆年間仍可達6000餘頃,然而到宋初僅灌2000頃。方回《瀛奎律髓》稱:“想天寶,至德以至大曆之亂,不忍讀也。”
而藩鎮之內,徵兵重斂,加重了人民的負擔,“自陝以西,民力傷殘,人不聊生”。趙翼《二十二史札記》:“秦漢六朝以來,有叛將無叛兵。至唐中葉以後,則方鎮兵變比比而是。蓋藩帥既不守臣節,毋怪乎其下從而效之,逐帥、殺帥視為常事。為之帥者,既慮其變而為肘腋之患,又欲結其心以為爪牙之助,遂不敢制以威令,而徒恃厚其恩施,此驕兵之所以益橫也。”
正是因為歷史上有過這等慘痛的教訓,杜睿才上書陳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