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媽媽，這樣讓我怎麼放心？那段時間你不管李爸爸了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對不起，小早，媽真的真的錯了，給我一點時間吧，我想再跟你李爸爸談談，我真的不想再失去這個婚姻了。”

“你談吧，談了有什麼用呢？你自己一個人難過，又有誰會再乎你呢，你難過給誰看？”小早差點說出了李文輝正在打牌的事。

女兒的話深深地觸動了章曉敏，是呀，她難過給誰看呢？李文輝從不會傾聽，更不會安慰，只是自己和女兒更痛苦而己。

“那你覺得媽媽該怎麼辦？”章曉敏想知道女兒的想法。

“我不喜歡李爸爸，真的，我不喜歡。”小早一本正經地表達自己的意見：“但如果你喜歡，我會聽你的，但如果你和他分開，我會很開心。”

“你讓我想一想好嗎？我要想的層面不僅僅是感情上的，還有生活上的、經濟上的……”章曉敏真沒想過要和李文輝真正分開，在她心裡，即使這是一個冰冷的人，但她的心裡至少還是滿的，要是沒有這個人了，她害怕會回到過去那種無助、空洞的狀態。

“我看你想多了，”小早彷彿能看穿母親的心思：“在以前外婆去世的前後，我承認，李爸爸是真心對你的，也就那時他的幫助，讓你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小早確實是個善於觀察、思維敏捷的孩子：“但是，後面的生活你自己過的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是報答，那我覺得已經夠了，如果是愛情，我想，李爸爸他不想要，他也不想給。”

章曉敏雖然知道女兒懂事得早，但她仍然很吃驚，女兒說出的這翻話，無一不是字字重鍾。自己一塌糊塗的生活，被女兒看得明明白白的。

半夜，李文輝回來了，發現章曉敏還在沙發上，他現在挺反感章曉敏這樣的表情的，自己趕緊躲進了衛生間裡，想著趕快洗漱完了，就上床裝睡。

章曉敏也跟著上了床，拍了拍李文輝說：“李文輝，我想和你談談。”

“又來了，我現在很困，明天再說吧。”李文輝現在覺得章曉敏的聲音都像轟炸機一樣恐怖。

“我就想跟你談一談，不然我睡不著。”章曉敏想了一大晚上的話，她是一定要說出來的。

“你磨不磨人呀？你整天沒事找事的，你想幹什麼呀？”李文輝發火了。

“李文輝，你一定要這樣嗎？”章曉敏也提高了音量。

“我哪樣了我？”李文輝要崩潰了，他像是個受害者一樣。

“你一定要這樣冷嗎，對家裡的事、對我、對小早，什麼都不管不問，”章曉敏本想著好好談的，這一來卻又吵了起了：“你每天都冷冰冰的，不光冷，還變本加利的，又開始不回家了。”

“我要怎麼管你們呀？各人都有各人的事，哪有那麼煩人的？”

“你，你要在外面玩我也不管你，但家用你要負擔一些的吧？”

“我又不在家吃，我就回家睡個覺，這房租不都我付的嗎？”李文輝理直氣壯的。

“你，你不在家吃就不管你老婆和女兒的生活了？”章曉敏和李文輝的經濟一直分開用，這也是她覺得很不像家的地方：“我原本一個人帶孩子就有壓力，就指望著你能讓我們過好一點，沒想到我原本什麼都計劃著用，現在更是，原來我過的是‘計劃經濟’，還想著跟你能過上‘市場經濟’的生活，現在倒好，我連‘計劃經濟’都不是了，還倒退回了‘奴隸社會’！”章曉敏語無倫次的絮叨著，她也不知怎麼就扯到這上面來了。

“哼，好笑，說得好像你養著我似的，我又沒用你的錢。”李文輝娶章曉敏本就只是想著給自己固定睡覺的地兒，從沒想過要用自己的錢幫誰把日子過好。花錢可是要討喜的，可不是為了每天看這黃臉婆的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