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避諱自己對傾珂的分析,條條理理,紛紛陳列了出來。
“將一個巨大的陰謀留在自己身邊,只有三哥你才能做得出來。”君千羽一直想不透他當初的決定,是什麼樣的心態讓他走到現在這一步。每一步都在計算之中,包括她的每一次遭遇,包括她在宮中的一切。他只想,讓人暗中算計,倒不如把她在身邊,易於觀察。
只是事情的轉折出現在一年前的重傷。
九王不止一次調查過當時的情景,的確是寧嬪受人挑撥,不知天高地厚的使壞,趁她不注意推了一把,這才令她摔倒撞到頭部。而她受傷期間,浮華殿看守嚴密,除了九王沒有能隨意進出,明明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為何會突然醒來,就算頭部重傷失憶,又為何會連性格也全部不同。
有許多次,君滄墨都以為她是裝作失憶,可是每每看著她對自己笑,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真誠,那種感覺,如何裝得出。
“或許,咱們查錯了方向。”君千羽低聲道,君滄墨冷靜的看著皇后金印。
“一直以來,天琴朝堂之上就有內鬼,本能的認為這些安排來自於幾方得勢的大家族。若是換個角度想,這些內鬼,不是來自天琴,該如何?”
“父皇在世之時,就有心統一天下,常年征戰已經令多國看到了我們的野心。直到你繼位之後,更是經常御駕親征,令天琴計程車氣空前高漲。這些表現,絲毫不掩飾的被他國看在眼中。”君滄墨知道九王想說什麼,換條思路,就是有人早就將他算計進去,而這個陰謀,從他只是一個小皇子的時候就開始了。
“那隻老狐狸如何了?”君滄墨淡淡開口詢問,符天痕適時的走了進來。
“在府上閉門思過,無人敢去探訪,不過,手下人攔截到一件東西。”符天痕那截從信鴿腿上取下的竹筒遞給君滄墨,後者接過,將裡面的紙條取出,看了兩眼。
君滄墨沉寂了許久,淡淡開口道:“佈告天下,下月初朕與皇后攜手出遊,去汝南探視平樂候。”
“既然起了疑,那咱們便去為他打消疑慮,也好讓人看清,這天下的主人到底是誰。”他是王,是可以征戰四方睥睨天下的君主。
明亮的燭光之下,君千羽的肌膚白皙如晶瑩的玉,修長纖細的手指執筆在聖旨上落字,玉璽的印記蓋下,一片紅色的硃砂印。不過幾日,這個訊息就遍佈天下。
符天痕還有事稟報,又將另一件東西遞給君滄墨,那是一塊半手掌大的模板,兩面打磨得非常平整,手指蘸了大紅的印泥,在模板上細細摩挲,除了染上一層鮮紅的顏色,依舊沒有變化。這個時候,符天痕取來一碗清水放在桌案上,已經變成紅色的模板放入碗中。
那印泥是上等的,遇水不化,反而開始凝固,漸漸的,紅色的印泥順著模板滑動,竟然描出一條條的細線來。
九王找了紙幣,專注的盯著清水裡的模板,按照它的紋路將上面的圖案記在紙上。
帶著所有的線路走完,小小模板上的屠版搬上一米寬的白紙,赫然是一副宏偉的建築圖。
君滄墨滿意的點頭。九王好看的臉上也不禁溢位一絲喜悅,欣喜道:“靈若心思細膩,連哪裡有暗哨都標註了出來。”
這塊模板正是君靈若用一種極其隱秘的方式刻下了羌格宮廷的建築圖。連幾處安排了暗哨的地界都標註了記號。有了這副地圖,可謂是如虎添翼。
只是委屈了這個丫頭,嫁去那樣遠的地方。
想到這裡,君千羽目光微瞟了眼一旁的符天痕,他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也不插話。九王開口道:“天痕,委屈你了。”
☆、11扶桑初見(七更奉上)
有一個國家,名字叫做扶桑,以扶桑花作國花,聽說這個國家不是最大,卻擁有世上最美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