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半會兒的經歷,還真是有夠奇特的。我都不知道方至言到底是來幹嗎的。
可是這壓根兒就不重要。他來了,我見著他了,我就覺得挺開心了。
我抬手把自個兒腦子給敲了一下,然後抓著藥上樓。
不管發生什麼情況,保持大腦清醒,是最為重要的一件事兒。
眾人皆醉我獨醒,最好。
我對藥這東西,一向抱有變態的好感,所以回家我就吃了。猥瑣醫生沒醫德,從來不告訴我每次該吃多少,我就靠著感覺吃,吃到不疼為止。雖然小巴對此深惡痛絕,屢屢企圖讓我改變這個“惡習”,但是沒有成功。而且鑑於我從沒吃出事兒過,小巴就暫時沒采取行動。
我剛把藥瓶子放下沒多久,小巴就回來了。
我聽見門開,回頭一看,驚奇地看著走進來的小巴:“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叫你在阿寧那兒過一晚上得了?”
他過來在我旁邊兒坐下:“我沒那麼色。”
我:“……”
我真的很委屈。
他拿起我放在桌上的藥瓶子看了一眼,然後說:“還疼嗎?”
我忽略他這句話的邪惡性,很淡然地說:“還行。就是感覺沒有以前有效果了。”
他放下瓶子,很嚴肅地看著我:“當然沒效果。你每次都用同一種藥,每次都亂吃,當然會產生抗藥性。”
我再次驚奇地看著他:“行啊,這麼專業性的詞兒你都會說了。”
他有點兒無奈:“我不過是在學外語,不代表我是白痴。”
我:“……”
我現在越來越說不過他。
我不說話了,小巴就又開口了。
“瑾,我剛剛遇到方先生了。”
“嗯?”
我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等我聽清了,馬上就坐直了:“在哪兒?”
“就在樓下。”
“不會吧。他早走了。”
“他沒走。我回來,正好看見他。”
“……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你胃不好,少讓你吃辣。你喜歡吃辣。還有,以後拖也要拖你去醫院看病,實在不行,就叫你做胃鏡。瑾,做胃鏡是不是很可怕?”
“……一般了,就是做完以後你幾天不想吃東西就是了。”
“……”
我估計,小巴連“胃鏡”是哪倆字兒都不知道。
我不說話了,小巴也就不說話了。最近他已經知道我是什麼德行了,知道有些話,他就是跟我說了,也沒用。
我窩在沙發上,坐累了,就躺在小巴腿上,思考人生。
是不是人生病的時候,思維就會很奇特,心裡也會很脆弱?
如果不是的話,怎麼我現在這麼想念方至言呢。
還是因為剛才見過他了,所以現在這麼想他?
我還在想著,小巴的手就下來了,直接捂在我眼睛上:“瑾,你睡覺。我去做飯給你吃。”
我點頭:“嗯,快去快回。”
小巴沒搭理我,直接把我頭放在沙發上,就起身去廚房了。
我突然想,我總不可能這麼一輩子賴著小巴不是。
只是,如果我真要是不跟他在一塊兒了,我能怎麼辦呢。
接下來,我就過了幾天清靜日子。但是估計是我這日子太過人神共憤,所以某一天我回家,小巴就說:“瑾,今天有人打電話來找你。”
我愣了一下。
是了,我今兒去上班去得太急,就忘了帶手機。到公司才發現,所以跟小巴聯絡說要吃什麼菜都是在msn上說的。
我換了鞋,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小巴:“誰打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