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說,這猥瑣男實在是步步觸到趙伊伊的底線。
當年趙伊伊在學校橫行得不得了,我一度認為就是沒有易鵬給她撐腰她也照樣兒能混的風生水起還沒人敢反抗她。
猥瑣男臉色就有點兒不好看了:“別太辣啊。”
趙伊伊再次甩開他的手:“就是辣了怎麼了?”
我心裡發麻——趙伊伊這會兒已經神志不怎麼清醒了,她要是真把那男人給惹毛了我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剛這麼想完呢,猥瑣男就站直了,伸手去拉趙伊伊:“嘿,我今兒就不信了,還真有這麼倔的。”
這下我真的慌了。
趙伊伊臉色都變了,我馬上伸手去拉趙伊伊,妄圖把趙伊伊從猥瑣男手裡拉回來,嘴裡還說:“先生真不好意思,她今兒心情不好喝醉了,得罪您了,我替她給您道歉,您就別跟她計較了——”
趙伊伊回頭瞪我:“誰叫你開聲兒了?別給我後院兒失火——這種人,不給他點兒臉色看看,他還真他媽以為他見著的就是小姐。”
猥瑣男一聽臉色更難看,臉揚起來:“嗬,我還真不想這麼說——你這妞兒太不識相了,你朋友都給你求情了你還不領情,就別怪我不給你朋友面子——”
趙伊伊更衝:“怎麼著?你想怎麼著?”
我都要哭了。
趙伊伊這女人,喝酒之後跟喝酒之前一個德行,見著什麼就只衝著自個兒的想法來,還從來不顧後果。這要真跟那人打起來了,叫我怎麼辦?
趙伊伊很囂張,徹底把猥瑣男給激怒了。他挪開擋在他面前的椅子以及妄圖擋住他的我(……),直接挪到趙伊伊跟前,抬手就去扯趙伊伊的衣領,把她從椅子上扯下來。趙伊伊沒站穩,往前傾了傾,猥瑣男趁機往她低下來的領口裡伸,被趙伊伊反應過來掐起來就往外摔。
趙伊伊指甲的威力,在大學裡我就沒少見識——每回我不肯屈從於她的淫威的時候,她就會拿指甲來掐我的臉。是的,好死不死她偏偏就要掐我的臉,直到我痛得不得不忍辱負重委曲求全為止。
所以猥瑣男就鬆了一下手,反應過來之後更加憤怒——這個我理解,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彪形大漢,被一個弱女子掐怕了,是有點兒沒面子——所以他兩隻手都過來了,直接就跟趙伊伊扭打在一起了。
靠,這哪兒是調戲與被調戲,這簡直就是打架了。還是一男人和一女人打架,這是什麼情況?
我見著那倆壓根兒就分不開的人影兒都要瘋了,見著空子就往裡鑽企圖把他們倆架開,奈何他們太專心,我沒法成功,反而被抓了幾下,而且都在臉上。
我一邊兒在奮力拉扯,一邊兒眼淚就嚇出來了。
所以那晚上那酒吧裡的人就能看到三個人扭在一起,場面甚為壯觀。
我都要招架不住,眼看著趙伊伊都要敗下陣來的時候,突然就有人過來了。我慶幸——丫的經理終於出來調解了。但是等那倆人把我們仨拉開了,我看清了之後就愣了。
是宋樂揚和易鵬。
宋樂揚就算了,反正最近沒少見他。可是易鵬啊!這男人也給跑回來了。
我看著他們倆把那猥瑣男拖到一邊兒,小小地給了他那麼一兩下,叫他趕緊的走,那男人只怕也是有點兒怕我們人多勢眾(……)了,沒說什麼,只狠狠地剜了趙伊伊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回頭看著宋樂揚和易鵬:“你們倆,也真是的,就是英雄救美也得快點兒來呀。就不知道多學著點兒小說電視裡的人,都等我們打得差不多了才來。這時間也太不會掌控了。”
易鵬有點兒哭笑不得地看著我:“我們又不是編劇,你們也不是在演戲。”
我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