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捨地跟小F道別,然後跟著方至言回家,坐在車上還在喜滋滋地作陶醉滿足狀,看得方至言一臉好笑的表情。
我把專輯抱在懷裡,很理直氣壯地說:“你別笑,你沒法理解我的心情。我都喜歡他好多年了。”
方至言偏偏頭,沒有說話。
我扭過身,看著他:“方至言,你真好。我都不知道你會來這麼一招。你怎麼這麼好呀。”
我這人,知恩圖報,所以我說得特誠懇,特由衷,特發自內心。他給了我一多大的驚喜啊,我都沒想會見到小F了。
方至言看著前邊兒的路,說:“我本來不好。誰叫我喜歡你愛你。”
一句話說得我臉色都變了。
我看不到我臉色怎麼樣,但是我知道我臉色肯定是變了。因為方至言看了我一眼之後,轉過頭去沒有再說話。
他要是隻說他喜歡我,我是不會驚訝的。
可是,他怎麼就加了後邊兒那倆字兒。而且把這話放到一塊兒,搞得他既不是真心只說他喜歡我,又不是真心只說他那啥我,叫我反應不是,沒反應也不是。
後來的路我們就都挺安靜的了,一直到家我都沒主動說一句話。
回家了我第一件事兒就是換了鞋就去洗手間洗臉刷牙,洗漱完之後到臥室換了衣服,就倒在床上了。
沒辦法,我確實有點兒累了。今兒上了一天的課,已經筋疲力盡了,因為見了小F我又激動得消耗了不少精力,真是不省心。
方至言也窸窸窣窣地洗漱完了,然後到臥室來,把門關了,過來在我旁邊兒坐下來,把我臉從被子裡撈出來:“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奇怪,我說那麼一句,你就慌成這樣兒。”
我狡辯:“我沒慌。”
他笑:“還沒慌呢。我還不知道你,一慌就這樣兒。”
我垂下眼,不去看他:“你,你說得那麼突然,我肯定反應不來。你看,咱們倆在一塊兒還不算久呢,你這麼一說,多尷尬。”
他有點兒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這怎麼尷尬了?心裡有什麼想法,說出來,這本來就不奇怪。誰說兩個人一定要在一塊兒好幾年才能說愛的?這種事兒,對感覺,又不是對時間。”
我其實明白,他在國外待了那麼長時間,是被國外的氣息給感染了,不奇怪。
不過他說的,貌似我暫時也找不到什麼來反駁他。
我只是不習慣,不適應,不怎麼願意相信,而已。
他見我不吭聲兒,躺下來,把我身子扳過去對著他,輕嘆了一口氣兒:“好,你現在不習慣,我就不說。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什麼樣兒的。”
我看著他,點點頭。
他盯著我看,看著看著就感覺那眼神兒變味兒了,看得我心裡就是一緊。
我還沒開口呢,他就先說了:“得了吧,你親戚走了,我知道。”
我心裡哀嘆一聲——即便他帶我出去玩兒,即便他創造了我跟小F親密接觸的機會,方至言還是方至言。
我嘴一扁,他就動手剝我衣服了,最後往被窩裡看著我,低聲說:“你胸真小。”
我氣結:“那也比你沒胸的好。”
他啞著嗓子笑,然後就湊過來把我還想發洩的聲音吞到了肚子裡。
在方至言不工作的時候,他也會起得比我早。但是我一直都希望他不要那麼早起,或者跟我一塊兒起床也不錯。沒別的,我就是不想老是一早醒來發現床上只有我一個人,空蕩蕩冷冰冰的,那感覺特別不爽。
但是鑑於我的懶惰程度,每次我都醒得比他晚,所以我醒來的時候,還是我一個人。
不過今兒就不一樣了。我醒來的時候,驚人地發現方至言還在床上。
我看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