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托腮,小聲道:“我可以說,最近閒得無聊,手癢了嗎?”
她不想承認,其實是蕭絕不在,寂寞了。
離他回家的日子還遙遙無期,不找點事做,怎麼熬?
聶宇平眼睛閃了幾閃,到底忍住了:“行,我去準備餌。”
“不著急,”杜蘅輕描淡寫地道:“怎麼說也是京城,動靜鬧大了不好。還是等瞅準了機會再下手吧。”
“行。”聶宇平憋著笑:“我有分寸。”
兩個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聶宇平前腳一走,紫蘇再也忍不住好奇:“到底要聶先生辦什麼事,兩個人笑得這麼奸詐?”
冰天雪地的,釣什麼魚啊?
再說了,釣個魚而已,至於嘛!
杜蘅沒有理她,懶洋洋在倚著椅背,看著窗外的銀杏樹幽幽地嘆了口氣:“唉~”
他走了七十三天了,想著接下來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個七十三天才能回來,就覺得日子真是太漫長了。
“好端端的嘆哪門子氣啊?”紫蘇更加好奇了。
白蘞壓低了聲音,將她拽了出去:“別問了,走吧。”
紫蘇看了她的神色,回過頭再看一眼杜蘅,恍然。
先是忍不住笑,後來又開始發愁:“你說,這仗到底打得什麼樣了,啥時才能結束呢?”
前一世,掐頭去尾,那一仗足足打了小一年,南宮宸一個不小心,差點把小命搭進去。
趙王跟燕王比起來,才幹上到底還是差了些,又好大喜功,聽不得人勸。
這萬一要是打個兩三年,小姐可怎麼得了?
白蘞嘆了口氣,情緒也低落下來:“打仗的事,誰說得準?”
又過了半個多月,轉眼已是臘八。
宮裡賜了臘八粥下來,府裡又有一堆的事,杜蘅忙得團團轉,等回到東跨院,已過了掌燈時分。
杜蘅累得連飯都不想吃,直接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倒頭就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聶先生一臉喜氣地跑來求見,說是有要事回稟。
紫蘇只好把他請到花廳喝茶。
白蘞和白薇兩個服侍了杜蘅起床,重新梳洗了換了身衣服去花廳。
聶宇平一見杜蘅,放下茶盞就站了起來,笑得咧出了一口白牙。
杜蘅眼睛一亮:“成了?”
“嗯。”
“在哪抓的?”杜蘅又問。
聶宇平嘴角上揚:“你猜?”
杜蘅失笑:“臨安這麼大,這哪猜得著,我又不是神仙。”
“猜猜看?”聶宇平頗有幾分得色:“是大小姐非常熟悉,又絕對料想不到的地方。”
杜蘅偏頭想了想:“閱微堂?”
聶宇平一口茶含在口裡,一時沒忍住,噗地噴了出去。
紫蘇跳起來,張開雙臂攔在了杜蘅身前。
聶宇平那口茶,一半噴到了她的衣服上,窘得一張老臉通紅:“抱歉,抱歉!”
“猜對了?”杜蘅無語了:“我開玩笑的……”
夏雪是臨安第一美人,又素有才名,嫁給衛守禮這種紈絝子弟,本已是萬分委屈,結果還被休回了家。
她賭夏雪一定不甘心,加上夏風剛好回了京,還投靠了南宮宸,平昌侯府恢復有望,前途一片金光燦燦。
夏雪那顆本就不安份的芳心,不蠢蠢欲動才怪呢!
女為悅己者容,閱微堂是臨安最大最好的金玉鋪,夏雪抵不住誘惑不奇怪。
可閱微堂雖是蕭絕的地盤,是開啟門做生意,人來人往的,她還有一堆的丫頭婆子跟著,大白天的,怎麼能把人擄走?
聶宇平似看透她的內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