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乎他們的前程,所以得前來給新任知府打點。
日常監察,是上級官員監察下級,最後會統一向督撫報備,其中可操作的空間很大,是官官相護的一個點,也是這些下層縣令的生存之道。而知府在督撫面前亦是如此,也需要打點,不然很容易被人使絆子彈劾,一不小心就丟了頂戴。
二人說的差不多了,各自身旁兩個隨從抬著一個箱子到玉真面前,放到地上開啟,露出了金燦燦的大元寶,一箱五行,每行十個,一個十兩,共五百兩黃金,頓時讓其他縣令瞪大了雙眼,那三位縣令頓時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悅。
折價五千兩白銀,一出手便是如此,且還是兩箱,有一萬兩了,即便是齊城有名的富商金萬貫也有些眼饞,上任這兩天是被當地豪商送禮拉攏過,但他始終牢記玉真的話,底氣十足的拒收了。
看見這亮眼的黃金,玉真終於是開了口,說道:“兩位,俸祿挺高哈,這隨手一出,就是五百兩黃金。”這也是話裡有話,兩人有些尷尬,玉真還沒等他們開口,繼續說道:“你們,當知縣多久了?”丁不留回道:“回大人,三次留任了。”
“三次?一任三年,十幾年了?十幾年就這腦子?”兩人一愣,玉真站起了身,對著兩人如指導一
般,講道:“你們為官多年,這送禮之前,不先了解了解人家為人嗎?”
“這...”兩人是面面相覷,頓時心慌。
而此時,玉真突然大喊:“來人啊!”酒樓之外的官兵聞話衝上了樓,圍著酒桌,玉真當即說道:“中江縣縣令,離江縣縣令,丁不留,萬不收,公然賄賂朝廷四品命官,把他們頂子去了,押入知府大牢,暫且收押。”
命令一下,周圍官兵都是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兩位縣令跪了下去正準備喊冤,玉真怒目一瞪,眾官兵上手,把兩位縣令的帽子摘了,押住雙手就下樓送往知府大牢。
而樓上剩下懵了的幾位縣令,連金萬貫都懵了,沒想到玉真辦事如此果決,這才剛見面一會就讓人下了大獄,一旁李樹幟也覺得有些不妥,在耳旁說道:“他們應該都是受人差遣前來打探大人的為人,若直接羈押,恐怕會打草驚蛇。”
玉真一笑,說道:“打草驚蛇不是還有個意思差不多的成語,這叫,敲山震虎!”
“哦?大人這是,有什麼主意了?”玉真坐下,示意李樹幟也坐到空位上,細聲說道:“兩江是重中之重的縣,我一旦出手,他們背後之人必定得來保啊,不過也看他們願不願意為這兩個呆瓜出面了。”
李樹幟欽佩的點了點頭,這招雖然不太穩,但效果很顯著,不論哪種都有極大的好處,一旦對方出面,那就給了更大的機會,如果不出面也沒關係,賄賂五千兩,兩江必然空缺,既然玉真坐到了鹽城知府,那就在他的控制之下,可以上書皇上準備搶位置了。
三江之外的幾位縣令對玉真是刮目相看,突然看到了希望一般,片刻之後樓道又傳出陣陣腳步聲,知府衙門來了一隊衙役官差,向玉真叩首,玉真起身說道:“把中江縣和離江縣衙封了,這兩箱髒銀帶回衙門。”
“是!”
一隊人搭手,抬起大箱子就走,看的幾位縣令唏噓不已,玉真看了看幾人,慢慢坐下,說道:“都坐下吧。”轉頭看向門前,大喊:“這兒誰是掌櫃啊?”外面之人人聞言,一位老者立即跑了進來,哈腰點頭笑道:“大人,小的是這兒掌櫃,有,有何吩咐?”
“拿菜本兒來。”
掌櫃轉身,招了招手,一會小二帶來一個小本,層層遞到玉真面前,接過之後開啟細瞧,這酒樓既然被官府包下作為擺宴之處,自然不是小酒樓,菜品齊全,有葷有素有湯品,共計上百道之多,沒有現世選單那麼方便,只有文字價錢沒有圖樣,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