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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她是恩慈。”以初固執已意。

“婁媽媽。”則剛遇到重大事項時,總是要比他具說服力的妻子發言。

“我不知道。”於婷為難得很。“她不只很像恩慈,她……我也看她就是恩慈。

以初感激地對母親微笑。

“媽,你怎麼幫著大哥走火入魔嘛。”以欣說。

“媽,你大兒子是愛妻、念妻、思妻心切,神智不清,你怎地也幫著他胡塗?”一向和以欣專唱反調的以華,這會兒一旁幫著腔。

“你們這個節骨眼唱什麼雙簧?剛才你們沒給嚇得四腳朝天嗎?”於婷訓著他們,自己不好意思起來。

“我們進餐廳時,我確確實實看到她有影子,”則剛強調,“我特別留意了的,可見她不是鬼。但她也不是恩慈。不可能,絕不可能。”

“對啊,才一年耶,我可沒聽說有什麼新科技可以醫活死人。”以欣接腔。

“恩慈沒有死!以初的聲調激昂。”不許你說她是死人!“

“你兇我做什麼?她沒死,你給她立什麼碑?”以欣喊回去。

“喂,婁以欣,你除了化妝品和流行服裝,根本對知識性的東西漠不關心,孤陋寡聞,你懂什麼醫學科技?少開口吧你。”以華這次表面調侃妹妹,目的是要消弭大哥的激動不悅。

“別吵!”以欣張嘴反駁前,他們的父親發聲喝止他們。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她不是恩慈,她是誰?她為什麼和恩慈如此相像?”

“她是恩慈。”以初依然堅持。“她不是鬼,不是別人,她是恩慈。她的腦受過傷,所以她記不得過去的一切,不認得你們,不認得我,可是這只是暫時性的。”

“她也不認識你?”他的家人十分驚訝。

“只是暫時性的。”以初又說一遍。“她內心某個部分仍記得我,我可以感覺得到。”

即使他父母或弟妹還有反駁和意見,沒有人願意再說刺傷他,破壞他希望的話。這一年,他們都看見他如何為了恩慈日益憔悴,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我請你們到書房來,是要請你們把她當正常的恩慈看待。”以初懇求地向他的家人低語,“我相信只要我們每個人一如往昔的對待她、愛她,慢慢的,她會恢復記憶的。”

“以初……”於婷說。

敲門的聲音使他們全部轉過頭看著門。

“求你們,不要把她嚇走了。”以初小聲說完,走去開門。

“啊?什麼話?居然說我們嚇她?”以欣咕噥。

她母親拿肘拐拐她,要她閉嘴。

“恩慈。”以初開了門,溫柔地把她拉到身邊。“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哦,沒關係。”章筠向每個人微笑。“抱歉,打擾你們。只是……有人肚子餓嗎?”

“有,有,我餓慘了。”於婷首先和氣地走向這個簡直是她無比喜愛的媳婦的再版的女人。“我們正在討論我們是不是來得太突然,打擾了你們倆呢。”

“以初不知道我們要來,吃的一定準備得不夠。”則剛也露出慈愛的笑容來到妻子身邊,面對他仍搞不清楚她是人是鬼或是……什麼的女人。

以欣和以華站在原地,好奇加仍有些許怕怕的打量章筠,說真的,他們心裡不約而同地想,她和恩慈,實在難辨真偽。

“夠的。”儘管很想和分別一年宛如已若干世紀的妻子獨處,以初更希望藉由家人的支援,或能儘快幫助恩慈尋回失去的記憶,“我只要再燒兩樣菜就行了。”

“我想你一個人一定又沒弄吃的,我帶了些做好的菜來,在桌上呢。”於婷說,勇敢地把手伸出去,“恩慈,你跟我去拿吧。”

看來他們“討論”的結果,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