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不能據實以告,便仍答:“我不知道。請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面前三張臉面面相覷。
他以為他們沒聽懂,詳細地又問,“我是說,今天是幾年幾月幾日?”
以欣輕輕抽一口氣。“糟了。”她呻吟。把她母親和二哥拉到一邊,她小聲地告訴他們,“我剛才拿爸爸練功的長棍在他頭上狠敲了一下,搞不好把他打成腦震盪,失去記憶了。”
“失去記憶?又一個?”以華也呻吟。
“你打人家做什麼?”於婷有些著急。“打出毛病來,人家可以告你的!”
“我突然看到他,不曉得他從哪冒出來的,他又死盯著我看,我……我是自衛嘛!”她把經過說一遍。
“把人打昏在水裡泡著,你去換衣服?真天才!”以華諷道。
偉志納悶他們何以研究今天的日期研究這麼久。他暗暗祈禱他沒有掉進另廣個時空,否則他還得回去重來一次。
“現在怎麼辦?”以欣急了。
“別慌,我再去問問他。”於婷拍拍她,微笑地走回來。
“向先生,你家住哪呀?”
“家?”偉志搔搔頭,搔到頭上的傷口,“哎喲。”
以欣躲在母親身後。“我不故意的。誰教你色迷迷的盯著我,還跑到水底下偷看我游泳?”然後,她小心地問,“你不記得你家啦?”
“我需要先知道現在是幾年幾月,才能大概估算我離開了多遠。”
偉志的回答在他們聽起來毫無道理可言,不過更加深了他們的疑慮——這人真給以欣一棍子打傻了。
“現在是一九九四年三月,”以華告訴他,“今天是……”
“一九九四,三月。”偉志大大鬆了一口氣,露出笑容。
“這就對了。”他是自言自語。
一旁三個人可不知道什麼對了。
“那麼,你家有多遠?”以欣問。
他若實話實說告訴他們他來的年代,恐怕會嚇著他們,偉志想。
“唔……很遠很遠。”他含糊地答。
“多遠?”以華追問。
“是啊,你說出來,我們好通知你的家人。”於婷說著又加上一句,“或者我們送你回去也可以。”
“啊?我還不能回去。”偉志嚴肅地說,“而且……真的很遠。”他又搖一下頭,“我要去一個醫院,或者你們可以告訴我在哪。”想起他人生地不熟,出去分不清東南西北,他補充道,“如果你們能帶我去,我會很感謝的。”
以華狐疑地瞅著他半晌。輪到他把於婷和以欣拉到一邊。
“我看這小子耍詐,媽。他一再的摸他捱了以欣一棍的地方,暗示我們他不會白白挨那一下,再提出要去醫院。”
“他想敲詐!”以欣怒道。
“顯而易見。”以華繼續推論,“他只要一個逕的裝傻,我們不但沒法告他私闖家宅,還……”
“還有偷窺我游泳!”以欣插嘴。
“看人游泳又不犯法!”以華瞪她一眼,“我和媽回來時,大門鎖得好好的,我們又沒後門,不論如何,他可以說是你放他進來的。”
“我明明……”
“你二哥的分析很有道理。”於婷阻止以欣發言,“他要錢,我們向他問個數目,要是不太離譜,給他打發他走算了,省得節外生枝。”
“給他錢?”以欣反對。
“你有什麼好主意?你打人是事實。真到了醫院,他再瞎掰一翻,指稱你勾引他什麼什麼的,事情就越鬧越難看了。”
以欣無話可辯駁。“我怎麼這麼倒楣呀?早知道不救他,讓他淹死算了!”
“是啊,那我們回來還得幫你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