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咳咳都包圓了,現在還沒入冬,各個村子就已經和城裡收夜香的人打好了招呼,我們最多隻能買到四分之一左右。”
林清婉好奇的問,“你們是怎麼漚肥的,這麼多夜香都不夠用?”
“等發酵後用秸稈混著漚肥,”方大同撓了撓腦袋道:“這還是陳大爺教我們的,長福村他種地最好。”
林清婉幼時在農村生活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也見過別人漚肥。也是用秸稈混著人畜的糞便堆肥,因為祖父是大教授,在鄉親們的眼裡就是很有本事的人,所以有一段時間他們特別喜歡上門來問各種關於種植和養殖的問題。
那會兒農村雖也用化肥,但數量少,更多的還是依靠農家肥,所以祖父也被問過漚肥的問題。
她記得那時她才七歲多,祖父特地帶了她回京,用關係找到了農科院的教授,跟著他學了兩個漚肥的方法。
其中一個她記憶猶新,因為那個法子是祖父帶著她一點兒一點兒實踐過的。
其實原理上和大家漚肥是一樣的,都是用秸稈或枯草等混著人畜糞漚肥,只不過它更加細化,將其中碳氮含量計算出來,然後照著比例堆積,將步驟更細緻化,這樣可以更快速的使肥腐熟,不會出現燒壞作物的現象發生。
這種漚肥方法用料都是以噸計算的,所以出的肥料多,要是地不多的人家還真不耐煩這麼做,太累,還不如照老法子清理牲畜糞便時混進去些秸稈,等它慢慢腐熟再用。
可是他們沒那麼長時間,所以漚肥還得快。
“地裡割出來的那些枯草,讓人收上來,分成幾個區域堆好,等小麥收割,將秸稈留好,我們統一漚肥,換一種法子。”
“什麼法子?不對,是姑奶奶您怎麼知道漚肥的法子?”他這個已經學種地的都不太瞭解。
林清婉輕咳一聲道:“我從書上看來的,或許可以一用,你把陳大爺請來,我說給他聽,以後再由他來教你們。”
靠譜嗎?
方大同心中疑慮,但還是去請陳大爺,論種地,十個他也比不上一個陳大爺,靠不靠譜還得問陳大爺。
有的人在某些方面的確很有天賦,方大同和陳大爺一起聽,他還在半懂不懂時,陳大爺不僅能聽懂,還能舉一反三了。
林清婉都欽佩的看著陳大爺,她之所以能記住這個法子還是因為從收集牛糞開始祖父就帶著她,她全程參與,因為記憶猶新才能一直記著這些步驟。
沒想到她只是開了個頭陳大爺就將後面的步驟琢磨得差不多了。
陳大爺還在感嘆,“識字就是好啊,沒想到種地的事書上也有。”
“農桑是國家大事,自然有所記載。”林清婉看著滿臉皺紋的陳大爺,心中一動道:“只是可惜擅長種地的往往不識字,而擅長寫作的則往往不擅種地,所以這方面的書才少。要是有一擅長寫作之人找到了一擅長耕作之人,倆人合作,或許能出一本好農書。”
陳大爺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侷促的道:“東家,我,我就是會種地,哪裡能出書呢?”
林清婉笑,“您也說了您會種地,這就兩者有一了,再有一個會寫作的不就成了?”
“哪個讀書人會聽我們這些泥腿子說的話?”陳大爺搖頭,不覺得這種事能成。
林清婉本想自己動手,聞言一頓道:“不試一試,焉知不會有人?”
林清婉扭頭和白梅道:“讓林安寫張佈告出去,就說我要招一識字之人來為農民寫本農書。”
眾人目瞪口呆,姑奶奶還真幹啊?
白梅回神問,“佈告貼在哪兒?”
“就貼在西城門佈告處那裡,”林清婉笑道:“這件事不急,所以不必寫上限期,價錢嘛,去找林管家,照著寫書人的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