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書,而他費盡心機都找不到的藥書此刻竟然就被放在書架上。
“這就是大族底蘊嗎?”
他摸著書感慨許久,然後捧著書就去找林溫,“這本書可能賣給我?”
林溫看了他一眼道:“閱裡的書都不賣,你要買書得到旁邊的翰墨齋去,不過,”
他看了一眼他手上捧得書,道:“你這本書只有單冊,所以翰墨齋現在也沒有賣,你要就得再等等,等有人抄出副本來你就可以買了,除此外你也可以自己抄。”
大夫驚訝,“我還能自己抄?抄了能帶走?”
“當然,”林溫淡淡的道:“你把這樓裡的書都抄走都行。”
大夫滿眼是淚,抱著書道:“郡主大義啊!”
見他眼淚都要落下來了,林溫便抽了抽嘴角,指著外面牆上的公告道,“建議你先去看一遍公告,弄懂閱的規矩後再進來,以免不小心犯了規矩被禁足。”
禁足自然不是把人關起來,而是一段時間內不許人進。
大夫不敢怠慢,依依不捨的又摸了一會兒書,這才去看門外的公告,等他看完公告再進來人已經淡然多了。
他捧了書去醫學那邊的架子上,這才發現那裡還有很多很多他沒看過的醫書和藥書,還有些雜病論,大夫看得雙眼發亮,恨不得把這些書全搬回家去。
他眼睛都在書上就沒留意腳下,一個不小心就踩了人,他回過神來連忙作揖道歉。
他這才發現這裡還有七個人或坐或蹲或站著看書,他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幾位也是杏林中人?”
被他踩的人抬起眼來道:“我不是,在下不過好奇而已。”
然後指著那邊蹲在一起看書的三人道:“他們才是大夫。”
會看醫書不一定全是大夫的,就好像隔壁捧著墨家書看得津津有味的不是工匠,而是縣衙的主簿。
沒錯,就是縣衙的主簿,這人竟然翹班來看書,也是醉醉的。
為此被他佔去心頭好的人已經瞪了對方好幾眼了,然而閱的規矩,先來後到,是他先拿到的書,那就得他先看。
湧入的人越來越的,而外地來的人更想把這些書抄了帶回家去,樓內的位置更不夠用了。
也因此桌凳的爭搶越發激烈,現在已經達到每日天不亮樓外便站滿了人,他們倒是自覺有序,在門外就排好隊,林溫一開門就排隊上前存包然後佔位置。
就算是寒門學子刻苦,起得很早,此時也搶不過這些外地來的人了,因為他們家住的遠啊,不像他們,直接在左近租了房子住或是直接住在隔壁客棧裡。
本地的寒門學子能吃苦,這些外地來的人也能吃苦,如此一來,每天桌凳的位置便有一半是被這些外地來的人搶去的。
本地的寒門學子佔不到桌凳便不能再抄書,只能找自己想看的書看。
畢竟給閱抄書,不僅要求工整,字還要好看,站著抄能抄出什麼好字來?
他們怏怏不樂的改而看書,可到底不快,矛盾便由此埋下。
他們抄書時可以選擇自己想背誦的書來抄,先看過兩遍,心中有數後慢慢的抄寫,抄完一遍便記熟了,再抄幾遍就背了下來。
這樣既能背書又能賺錢,可是這些外地人以來便斷了他們的一項重要收入,實在是太過分了!
林溫一直看著,眼見這大家的不滿越來越多,而他們的矛盾也開始有摩擦時他才貼出公告道:“本地的學子可以把書帶回家抄寫,不過最多隻能帶走三天,三天後不論抄完與否都要還回來,若沒抄完可以再借,同樣是最多隻能借三天,一次只能借走一本。”
寒門學子們聽到大喜,紛紛捧了書上前登記,藏雖好,可若是能帶回去抄,至少就不用對著窗戶吹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