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丹竹拽了她的手道:“林姑姑就和我們去吧,您要喜歡聽戲,回頭我們再單請一折給您。”
“別,沒得讓你們破費,”林清婉起身對尚老夫人笑道:“老太太,諸位太太奶奶,我就跟她們去玩兒了,你們先去聽戲,一會兒我再來。”
“去吧,去吧,你們才是同齡人,多玩會兒,”尚老夫人樂得見她們親近,笑眯眯的道:“我們這裡也就是聽聽戲,聊聊家常,無聊得很。”
林清婉一被尚丹竹拉出去立刻被一群小姑娘圍住了,她掃了一圈沒看到林玉濱,不由問道:“玉濱呢?”
“她在花園子裡準備呢,”尚丹竹笑道:“林姑姑,我們打算辦個詩社,可這第一任的社主誰也不服誰,所以得要個公正的裁判,我們想來想去,也只有您最合適了。”
林清婉就好笑,“怎麼這時候想起辦詩社了?”
周書雅就嘆氣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到九月我們這一批就都要從學堂裡出來了,定親的定親,嫁人的嫁人,以後天各一方再難相見。我們想著好歹相識一場,總要留下些東西。”
尚丹竹連連點頭,“何況有了詩社之名,以後大家也有了理由常來常往。”
一群小姑娘,正值說親,先前還無憂無慮的,現在卻已經在擔心以後了,前途迷茫,心也不油迷茫了。
所以周書雅一提議辦詩社大家便都同意了,有事情做,心裡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但臨近畢業,不僅課業繁忙,家裡的事也不斷,她們既要被拉去相親,又要開始接手家裡的事好鍛鍊自己,所以根本抽不出時間來。
從過完年開始,她們就沒再出去聚過了。
這才想趁著尚丹竹生辰辦好,所以今天不僅是尚丹竹的生辰,也是詩社的誕辰。
林清婉聽著她們的雄心壯志和細緻的安排,臉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欣然同意做這個裁判。
“就不怕我徇私選了我家玉濱?”
“我們相信郡主的公正,”周書雅笑道:“若是連郡主都忍不住徇私,那請其他人來更不可能公正了。”
林清婉就哈哈大笑,點了她的額頭道:“可真是個機靈鬼,這話說得我心花怒放的,好吧,我會盡量公平公正的給你們做這個裁判的。”
小姑娘們歡呼,簇擁著林清婉往花園裡去。
此時花園裡的花開得正好,奼紫嫣紅的,一群小姑娘也不急著就辦詩社,而是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賞花打鬧,林玉濱和周書雅更是直接拿出了筆作畫。
尚丹竹則提著剪刀去剪了好些花拿回來送給林清婉,“林姑姑,我給您插瓶,一會兒就放在裁判桌上,看著賞心悅目,聞著也悅心。”
林清婉笑著看她插瓶,看著她臉上幸福的笑容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
“那季家的後生你見過了?”
尚丹竹低下頭去,臉上的紅暈有些深,雖羞澀,但因為林清婉的年紀也不比她大多少,且倆人關係一直不錯,所以她沒有像以前長輩一問便做悶嘴葫蘆,而是搖了搖頭,小聲道:“沒見過,但父親說他才華學識皆不錯,人品也好。我,我還見過他的畫像。”
林清婉想到尚平的眼光,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她垂下眼眸道:“這個時代對女子太過苛刻,所以這婚姻對女子來說尤為重要,輕易馬虎不得。”
尚丹竹點頭,“是啊,所以母親想帶我去京城,或者讓季家的人來蘇,最好在定下前見一見對方。”
她皺了皺鼻子,有些不滿的小聲道:“可是父親說,他已經和季家老爺說好了,還說季公子人很好,讓母親不要多生事端。”
林清婉手不由一頓,對尚平都不知該如何評價了。
她放下茶杯道:“這事還是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