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周全人怎麼可能想不到?只怕她早有準備,我們家首先要做的是將這親事定下,二弟現在的傷不是好多了嗎?也該請媒人上門提親了吧?”
尚老夫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連聲道:“正是呢,我也說他們該定親了,可現在外人避諱我們尚家,誰願意做這個媒人?要是隨便請一個,也太委屈你表妹了。”
尚明遠就笑道:“我看周老夫人就挺好,我們兩家是親家,她又是蘇州有名的長壽人,且跟林家關係也不差,可不正合適?”
尚老夫人眼睛一亮,笑道:“不錯,不錯,那還得你親自去請,你弟弟現還在養傷,且他面嫩,不好出面。”
“老太太放心,如今家裡就我們兄弟兩個,可不得守望相助?”尚明遠笑道:“這種事他不好出面,我來就好,長兄如父嘛,我會照顧好二弟的。”
“好好好,”尚老夫人開懷大笑,“你們兄友弟恭,互相幫扶,我就是立時走了也安心啊。”
“祖母可是要長命百歲的,二弟和表妹的孩子還指著您帶呢。”
老太太被哄得樂哈哈的,將跪在面前的尚二太太拋到了腦後。
尚明遠哄好了老太太才跑去找書房裡找尚明傑。
“二弟,你幹嘛呢?”尚明遠跑到他身邊,皺眉道:“你的傷好透了?”
尚明傑停下筆笑道:“好得差不多了,大哥怎麼過來了?是銀子又不夠使了?”
“那倒不是,上次你給我的銀子已經都買了貨出手了,現在還不急著進下一批貨,”尚明遠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道:“這次是為你的親事來的。”
他探頭看到尚明傑寫的信,砸吧了下嘴道:“你還真要往南運布料啊,其實綢緞這些東西在北方更賣得出價錢。”
尚明遠覺得弟弟根本不會做生意,完全是在瞎搞,他忍不住拖了椅子過來勸說道:“打個比方說吧,一樣的綢緞,運到廣南府得雙倍的價錢,可運到北邊,說不定能得三倍,甚至更多,雖然北方遠點,但賺的可多多了,你何必往南走?”
尚明遠嘀咕道:“你錢真多,不如給我去做生意,回頭我分你收益。”
尚明傑卻搖頭道:“北方現在不安定,我勸大哥的生意也不要往北,真去北面,那也不要過恆州。”
可綢緞能賣得出價的地方皆是在恆州以北啊,尚明遠想到他知道的好幾個大商人都已運貨往北去,頗有些不以為然。
尚明傑本想說起自己的親事的,畢竟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但見大哥沒把他的話放心裡,想到他最近投了不少錢進生意了,便忍不住小聲勸道:“大哥若不信可以去問問林姑姑,今年和明年北邊只怕都不安寧,我們做生意求的便是財和平安,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去賺這份錢?”
“南邊賺的雖少些,可來回一趟也不少了,廣南府的藥材可是很賣得出價錢的。”
尚明遠疑惑,“今年沒聽說北邊有大動靜啊,不都跟往年一樣是些小打小鬧嗎?”
尚明傑搖頭道:“今年不一樣,去年草原上下了好大幾場雪,牧民受災嚴重。”
“草原哪年不下雪,牧民哪年不受災?看他們年年南下劫掠就知道他們年年受災。”
尚明傑默然無語了一陣才道:“今年開春,還有三月時,眼看著雪都化了,綠草都冒了出來,結果草原上又下雪了。這樣的災害可不是每年都有,遼人便是忌憚東北軍,只怕也會忍不住動手。”
“說得好像你親眼看見似的,三月份你不是在京城嗎?”
尚明傑無奈,“就是因為在京城我才知道的,有從定州下來的胡商抱怨路上難走,還說綠草才冒出來就飄雪,且那麼冷,直接把草又給凍死了,羔羊不保暖,現在又缺吃的,只怕要有大損失。”
尚明遠蹙眉,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