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是東天的北江王爺，您的胞弟嗎？”

“是的，凌天從小就善武。”他說的時候帶著淡淡的嘆息。

“也許我真的錯了，不該讓他娶和碩公主，家和國都想保全。我太自私了，丫頭，愛情真的是自私的嗎？為什麼她寧可離去，也不要凌天為難，她不能自私一點嗎？也許我該放開她，放她去幸福。他們，一個是我最親的人，一個是我最愛的人，你知道當他舊疾復發暴斃的時候，我有多恨自己嗎？我不是一個好哥哥。她的離開因為他要娶和碩公主，而她離開後，他就病情反覆，我間接害死了我的親弟弟。我讓自己深愛的女人失去了幸福，我就是一個罪人，現在她生死不明，到了下面，我也沒辦法跟凌天交代。”

“皇上，恕我直言，我可以這麼理解您的意思嗎？您愛上了您弟弟喜歡的姑娘，您的弟弟被迫娶了和碩公主，而那個姑娘主動離開，您的弟弟思念成疾後又舊傷復發猝然離世，而這位姑娘就如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是這樣的嗎？”她聽到北江王真的猝死的時候，心裡一陣沉重，難道自己真的是他們的孩子嗎？

“就是這樣，丫頭，你能夠告訴我你沒說完的話嗎？”他看見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兩眼溼潤了。

“皇上，如果我告訴你我可能是畫中女子的孩子，你相信嗎？”她呆坐在那裡，一臉茫然，她期待過自己也許是皇后從宮外一戶普通人家抱來的孩子，這樣她就有一個家了，如果那個叫納蘭雪的女子深愛的人是北江王，那麼她可能懷上的是北江王的孩子，而這個可能成為他爹爹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而她的母親也許也不在人世了，因為可以將自己放在皇宮不管不問這麼久，一定是沒辦法找她，那不在人世的可能就更大了。

“丫頭，你說什麼，你是雪兒的孩子，怎麼可能？”他很激動地將我的手緊緊拽在手裡，現在一切都是猜測，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傷心。

“皇上，我不知道，我只是懷疑而已，我用了很多的方法去查證，當年皇后將穩婆和近侍宮人都處理的很乾淨，只留下了我的乳母水清，而她是我不願意傷害的人，所以一直沒有進展，但是不管我是誰的孩子，我都不可能是雲蒼皇室的血脈，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因為離宮前我曾經偷偷滴血驗證過。”

“丫頭，你一定是雪兒的孩子，一定是。雪兒一定是懷著凌天的孩子才離開的。凌天的孩子，凌天有後了，真的是太高興了。”她該高興還是該傷心，一個不確定的親人，她突然有一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是也要試試。

“皇上，我有個想法，不如我們驗一下血。這個科技不發達的古代，沒辦法透過基因驗證，但是透過血型是否相溶又太粗略，而且親兄弟的血型也不一定是一樣的。即使相溶也不一定是血親，但是不相容的話，也不一定不是。雖然我的話你有可能聽不懂，簡單的說，北江王和您是親兄弟，血型有可能一樣，而如果我和北江王有父女的關係，一定能相溶。這樣您明白了嗎？”

“丫頭，雖你說的很複雜，但是我大致好像明白了一點。我也想滴血看看。”她雖然情緒不穩但是還是發現這個自稱寡人的帝王對自己說話的時候都用的“我”，這個痴情的男人應該是愛屋及烏吧，她又怎能忍心心生怨恨呢。

“來人，去取一盆清水來，剛才寡人不小心將墨汁沾在手上了。”看來他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她可以看成他在保護她嗎？

趁著宮人去取水的空檔，她審視著這個歷經風雨的帝王，他的睿智、沉穩、痴情還有憂鬱都深入骨髓。他的一生在愧疚中度過，也在思念中度過，他也許曾經也風華正茂，也意氣風發，有著遠大的抱負，有著一統天下的決心，也許他後悔了與大戎國的聯姻，也許他曾經有過私心，但是他這些年的孤寂早就償還了那一絲猶豫而犯下的錯誤。他把自己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