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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她出了密室,歡快地朝著瓊華書齋方向跑去,一路上她自然沒有乘坐歩攆,因為她嫌太慢了,她想快點見到他。

柳逸塵聚精會神地描摹丹青,他的水墨畫也是楓城一絕,他本是不喜歡畫人物的,可是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山水之間有了人物,雖然是長髮飄逸的模糊背影,但是卻給景物增添的許多生氣,畫中人在賞風景,人與景融合為另一景。

就如: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他微笑的看著紙上那抹白色的背影,那是她最不喜歡的顏色,她曾經告訴他,她最喜歡的是黃色,因為那是帝王之家的御用顏色。可是他知道她是在說謊。

因為她說謊的時候會不經意擺弄她自認為很瀟灑的劉海。那麼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她會喜歡白色嗎?那麼單調的顏色,顯得落寞孤寂,也許她的性格不會喜歡吧,不過,似乎這些都是隻能想一想的東西。是一個遙遠的夢。他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是憐憫還是喜歡,是疼惜還是同情。

“太傅,你的焦尾琴弄好了!太傅,太傅!”她還未進門就高聲喧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習慣了高調的表達方式。誇張的行為舉止,囂張的說話氣焰。

俗話說,三代才能培養一個貴族,她用了12年的時間,慢慢消化了這個時空的生存之道,僅僅12年的時間,她就帶著21世紀的民主自由平等的思想,習慣了作為太子應該有的氣場,雖然是頑劣不堪,卻也頗具皇家應有的氣派。有些東西是骨子裡帶的,怎麼都無法抹殺。

她知道環境會改變一個人,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麼能適應環境。

他回頭便看見她滿頭汗水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她今年才12歲,好動且要強、囂張而任性,即使這樣她卻不刻薄陰狠,在她臉上找不到十二歲小女孩的稚氣,但她的笑容卻不失純真。

見不到她梨花帶雨的嬌弱,卻能看見被皇后責罰時放聲大嚎的憨態。她城府卻不失真誠,她的叛逆,她的囂張,她的冷冽,她歸根到底還是一個12歲的小女孩。可是她的肩膀卻要承受太多,從不吝惜燦爛的微笑,從不輕賤下人的生命,從不循規蹈矩的生活。

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所以他才會慌亂,慌亂自己的心動。他今年二十三歲,而她才十二歲,他自己都會嘲笑自己。他拿什麼等她長大,他又有什麼資格與她並肩。

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我恨卿生遲,卿恨我生早。

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我離卿天涯,卿隔我海角。

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太傅,本殿下把你的焦尾琴修好了,下次可要收取報酬了喲!”她得意地將琴放在桌子上,他將琴從布袋裡取出,這個丫頭還挺細心,他滿意地點點頭。

“殿下昨日課業溫習得如何?”他將琴收好,順勢將桌上墨跡已乾的丹青收好。

“太傅不要拔苗助長,應該因材施教才對,本太子對《典章》、《家訓》根本不感興趣,再說了,雖然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太傅應該多教導我一些武藝,因為咱們雲蒼國似乎連容易的打江山都沒有完成,談什麼守江山。就這幾百城池的彈丸小地,我有什麼可守的。”

她有些不耐煩,天天講什麼治國之道,也不知道誰撰寫的書籍,簡直和《資資通鑑》、《史記》這些書差遠了,更別說《論語》了。她前世可是軍校畢業,說這些理論上的東西,她真的比這個時空的“聖賢”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不是她的塵塵那帶有磁性的話語讓她迷戀,她根本懶得來瓊華書院受罪。

他其實是知道一個女孩應該對這些枯燥的歷史和治國之道不感興趣,但是她卻不是普通的女孩。他知道也許她要想活著,估計這輩子就得頂著男子的身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