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那次,洛真理直氣壯,因為她並未與子桓發生什麼。可如今,若是袁熙問起,恐怕連洛真都不知道如何開口撒這個謊。
眾人喝的酣暢,待星空滿天,夜風深涼,這才各自回了家。袁熙亦在方玉如有意的安排下,與洛真一同回了小院。
洛真不拒絕,因為她也有話要和袁熙說。
明日一去鄴城,便徹底攪入了袁氏兄弟內鬥及與曹操的鬥爭中。明哲保身此去無望,少不了還要搭些風險進去。若是能不進鄴城,說服他回幽州雄踞一方,便還有活命的可能。
袁熙與洛真相視而坐,身側的丫鬟都退了個乾淨,連朝露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袁熙深沉的目光讓洛真有些怕,那種感覺如同一個精神病在盯著你看,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洛真輕咳兩聲,開了口“你能不能不去鄴城,回幽州觀望。要知道曹操的勢力正在漸漸壯大,而袁家則因父親病故,兄弟內鬥而在走下坡路,我不認為我們這次回去可以力挽狂瀾……”
袁熙仍是幽幽的盯著洛真,簡直要看清她每一個毛孔,卻是不語。
洛真抿了抿唇,再次說道“如果我們去了幽州,像公孫瓚一般,天時地利人和,至少能保有生之年不收別人侵害。”
袁熙扯了扯嘴角,沙啞著嗓子說“你太天真了,這樣的說辭,我麾下的謀士贊成的不在少數。可我執意如此!”
袁熙將面前熱氣氤氳的茶一飲而盡,似乎也是知道此去兇險,連話裡都帶著涼意。“若是父親泉下有知,也會希望我如此的,不是麼?”
洛真再也說不出話來,心裡卻有一個大膽的念頭,若是自己將自己的靈魂來自千年以後說出來,袁熙是否仍舊視死如歸?或是會動搖,明白大勢已去,圖得下輩子安樂?
左右躊躇,還未開口卻聽袁熙冷冷說道“你不想讓我回鄴城?”
許是喝得多了,話都要說完了,袁熙才知道洛真意思,不由得頓了頓,輕笑一聲“你不想回鄴城,可是要去找誰?洛兒,許都一事,你有什麼樣的解釋?”
該來的還是得來,洛真輕輕嘆了口氣。“顯奕,沒有人會在原地等著別人,何況已經那麼長的時間了,我等待你的心已經枯萎,腐爛,埋進塵埃裡。我曾想過滿心滿眼只有你一個,卻陰差陽錯的變成如今這般地步。若是能愛恨相消,你能不能原諒我……原諒我當年的欺騙,和如今的改變?”
袁熙瞬間血紅了眼,一把捏住洛真的下把,狠厲的笑著。“所以,你承認你愛上別人了?那人在許都?是他幫你進了城,安排了你的哥哥嫂子,甚至你還想留下?”
這一連串的問句,如尖利的刀,快速又準確的插入洛真嗓子,堵住了她所有解釋的話,而事實上,她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袁熙一去經年,沒有什麼感情能經得住如此消磨,想一想,子桓倒是個例外。所以洛真本想跟袁熙解釋清楚,順便給他指一條活命的路,可惜袁熙卻只在乎,洛真愛上了旁人這一件事。
帶著酒氣的炙熱的吻盡數落下,袁熙只用了一隻手便將洛真牢牢禁錮在牆壁上。高大昕長的身軀將洛真壓了個結實,另一隻手則從敞開的裙裾中向裡探去,阻擋的衣服全部剝了個乾淨他粗糲的掌心劃過洛真的肌膚,似乎極享受那份柔軟,卻不知力度幾何,讓洛真一陣吃痛。他的動作粗暴又沒有耐性,洛真可以感覺到袁熙的憤怒,可自己亦是怒不可加。
即使是合法夫妻,也有婚內弓雖。女幹這一說,何況洛真已經將全部心事說了出來,袁熙居然還對她做這種事,當真是禽獸不如。
洛真越是反抗,袁熙的力度便越加的大,初初吻上她的唇角似乎還溫柔些,如今卻是不知咬破了那裡,滿嘴的血腥味。
袁熙抹了抹唇上的血,笑的妖媚。“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