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直搗過來,這二位一個是劍仙高徒,一個是墨門弟子,竟是直接被拍飛出去,連退了三四丈,方才落在地面上。
這老太監的功夫竟是超乎尋常的高,而且明顯經過某種非人的改造,餘振也就罷了,李子云可是半人半鬼,氣力超凡,想要將他擊飛,可不是江湖這個層次的水準能夠做到的。
趁著二人落地的功夫,無數刀兵槍戈一擁而上,只要二者有半點動作,瞬間就能將之刺殺。
“可憐捕侯一世英明,六扇門犯上作亂,除去封名,全門遭誅,一干人等滿門抄斬!”錢太監大喝道。
“昏宦誤國,矇蔽聖上,培植黨羽,勾結外黨,意圖謀反,證據確鑿,還請陛下將此等孽徒擒拿,以證效尤!”
誰知出乎錢定國的預料,李子云竟大聲出聲反駁,尤其是把所有罪名都推向自己,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
“小子說什麼胡話,壓下去,關入內監!”
“住手!”伴隨著一聲大喝,竟又是一路人馬從東極殿直飆而來,數量越有數千,人人披帽甲冑,而領頭的,正是消失多日不見的太子朱忠慈。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錢太監不妙之感大增,趕緊回頭稟告:“聖上,太子殿下私自逃離寢宮,如今又與六扇門勾結,帶兵入宮,意圖不詭,奴才擔心,擔心”
“有哀家在此,有祖宗牌位在此,有什麼可擔心的!”另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女聲響起。
只見在後宮方向,又有一道人馬緩緩走來,一群女官中,簇擁著一架鳳輦,那鳳輦上坐著的,正是儀態尊崇的老太后。
而在隊伍後面,則是六宮嬪妃,各郡主皇子,似乎三宮六院,皇親國戚,一起來了個齊全。
至於這鳳輦之前,走出一個個耄耋之年的老官兒,各自捧了一面靈牌,錢太監雙眼一縮,頭一次感受到,自己對於大內的掌控,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嚴密,不然的話,怎能讓這些人這般輕易的闖入皇室宗祠,並且將歷代皇帝牌位抬了過來。
而且這個老太后,自己似乎一開始就小瞧了對方,他可是把大部分的番子精銳都用來監控後宮;而從目前看來,半點用處都沒有。
就連老皇帝的臉色都變的鐵青起來,皇帝雖然貴為天子,但也不是無所顧忌的;至少這宗祠和祭祀,前者是人倫道德,後者則是天道迴圈,這二者,都是人主所懼之物。
“母后,”老皇帝艱難的開了口。
“當著這朱家歷代祖先的面兒,哀家也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皇帝會派輯事廠的番子,囚禁生母!”
“陛下,臣有報,掌印太監錢定國收受賄賂十一條……”
“臣有奏,閹豎叛逆,勾連禁軍將領,圖謀不軌”
“微臣全族血書,錢賊囚禁家父於太極殿中……”
足足有數十個大臣叩頭上書,場面一時間亂成一團。
那太子的人馬中,一個個大臣、清貴、勳貴子弟翻身下馬,向老皇帝哭訴錢太監的所作所為,就連皇帝老兒修仙問道乾的荒唐事,也一股腦的蓋在對方頭上。
錢太監心思一沉,六扇門、朝臣、太子,勳貴,一個接著一個,連番向自己發難,這必定是早有預謀的,而且太子在長安城中的勢力,也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居然能策反如此多的兵將。
不過,這卻是對方最大的破綻,太子的地位本就受忌,如今再這麼一鬧,皇帝陛下怎麼可能沒有想法,說不定,這卻是剷除太子一黨最好的機會!
心念及此,錢太監猛的跪下,哽咽道:“老奴從洪王府上開始,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啊,陛下吩咐老奴的哪一件事,不是盡心盡力完成,哪裡還敢有非分之想,您看看眼前這些忠臣啊,倘若老奴真的結黨營私,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