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博堃留下一句話,唇角似笑非笑,揚起的弧度乍暖還涼,任誰都猜不透那其中含義。如他這『性』子,也是斷然不容許任何人窺探他的內心。
幕涼一怔,心底大大的靠了一聲!
傳言說這位爺的腹黑陰險是整個北遼之最,她今天算是見識了!何止是腹黑,簡直就是歹毒!
讓她對著空氣揮五百下手??『奶』『奶』的!她現在這小身子骨,莫說五百下,五十下都夠嗆!
幕涼眼珠子一轉,在拓大王即將離去之際,狠狠心,咬咬牙,一跺腳,說出一句話,成功令拓博堃一天之內三度為她停下腳步。
……
第十章 為她動容
“王!您這就走了?好戲還在後頭呢!容我去房裡取一樣東西回來,後面的內容更加精彩,王可千萬不要走開!不看可是會後悔的!”
幕涼說完,垂下眸子靜靜的站在原地。無視飛豹和血鷹狂抽的嘴角。
好賴就賭這一次了,誰叫她甫一穿越就如此的衰。平日裡北遼神出鬼沒常年不見蹤影的拓博堃,就這麼巧的來了將軍府!還目睹了全部過程!
拓博堃頎長尊貴的背影微微一頓,眸『色』如墨,轉過身看向幕涼,那打量她的眼神比之剛才更添一分透骨的寒徹,似乎是想用眼神生生的穿透她的身體,遊走在她七經八脈之中一般!
幕涼這是放手一搏,所以也毫無畏懼的迎上拓博堃的視線。
普天之下,整個北遼,敢如此迎上他這雙眸的人不多!女子之中,她更是獨一無二的唯一一個!
只是,拓博堃在她眼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看似明亮澄澈的一雙瞳仁,說到底,那眼底是空的。完全是放空的一種狀態。即使她在笑,她的眼底也是空無一物!
這樣的幕涼,讓拓博堃心底起了一絲怪異的揪扯。
幕涼還等著這位爺的回答呢,拓博堃卻是久久不說話。
幕涼心裡頭狠狠地罵著他,三夫人那邊還等著呢,回去晚了,飛鳳和寶兒說不定要吃虧,見拓博堃一直不說話,幕涼索『性』一步步朝自己的房間移動腳步。
拓博堃眼角的餘光撇著她如此舉動,一貫是無波無瀾到無情地墨瞳,在這一刻,隱隱的溢位一絲清淺的漣漪。
那隱在寬大衣袖下的大手也不由得握緊,此刻那挺直的背脊所代表的意思,只有飛豹和血鷹明白。王……這是憋著笑呢!
不是吧……王竟然也有如此憋笑的時候?不過想想也沒什麼不可能的,畢竟這短短功夫,飛豹和血鷹就有數次想笑的衝動!
幕涼一步步挪動的何其艱難,終於挪到了隔壁院子,扭頭餘光瞥見拓博堃還是剛才那雕塑一般的狀態站在那裡不動,幕涼忍不住靠了一聲,撒腿就朝自己的院子跑去。
拓博堃從石牆鏤空的斑駁光影之中,看到她撒丫子一般的狂跑,唇角眼角在這一刻一起抽搐。
她剛才說了個什麼字?靠?
拓博堃回頭看飛豹和血鷹,二人更是一頭霧水。
……
不一會,幕涼捧著一本薄薄的書平靜的走過拓博堃身邊,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那本書被風吹了起來,第一頁的內容讓拓博堃視線一凜,視線隨著幕涼到了大廳。只是那看向她的背影卻多了一分別樣的情愫。
雖然還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是他此刻竟是不想離開半步。
幕涼捧著書來到三夫人面前,三夫人與一眾丫鬟婆子不屑的看著她,幕涼一扭頭就看到飛鳳唇角上裂開了一道口子,面頰腫了起來,上面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一看就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而且這人的小指是戴了一個假指甲套,食指戴了一枚橢圓形的寶石戒指!
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