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一來,他若想順利見到幕涼,勢必會遇到拓博堃的阻擾。如今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將耶律崧調走,這廢物一旦跟在他身後,南門無人出面,遼皇縱有不情願,也要派出拓博堃不是嗎?
如此一來,他要見幕涼的話,拓博堃可就分身乏術了!
而他剛才故意出現在南門,就是藉著南門百姓之多,他故意說出自己與幕涼曖昧不清的關係,到時候悠悠眾口,而拓博堃和耶律宗驍之前一個擔了利用幕涼的爛名聲,一個是視她如卑賤泥土始『亂』終棄的名聲,到時候,自然是他跟幕涼在一起才是水到渠成的結果了。
納蘭天作心思縝密陰險,不愧是天下腹黑公子第一人。
此時,馬車是時快時慢的帶著耶律崧兜圈子,在繞過一個衚衕的時候,換了一身紫衣華服的歐陽衝悄無聲息的下了馬車,抄近道前往將軍府。而耶律崧並不知道歐陽衝早已金蟬脫殼,還在馬上瘋狂追趕!
……
半個時辰之後,一身寶藍官服的拓博堃帶著蒼月出現在南門。冷峻面容,霸道氣場,周身裹著的梟野寒氣,凌夷一眾看熱鬧的百姓身子具是一震,喧囂聲戛然而止,人人臉上都是七分畏懼三分敬畏。
拓博堃打馬上前,瞳仁暗沉,如被秋霜。
利豐見拓博堃來了,急忙上前迎接,可是在看到拓博堃冷冽寒徹的表情時,心底還是打怵的厲害。滿朝文武最煩的是八賢王,最不不敢為敵的是納蘭天作,最懼怕的自然就是拓博堃了。
利豐也不例外。
尤其是今天的拓博堃,臉『色』比平時上朝的時候還要冷上三分,那雙墨瞳此刻還隱隱湧動絲絲幽冥的寒氣,森然凌冽,令人生畏。
“參見遼王!如今白家已經到南門外五百米,請遼王定奪!”
利豐垂眸低聲開口。
拓博堃不看他,卻也不看緊閉的城門,瞳仁微微閃過一絲異樣的流光,從出遼王府到現在,他這一路上想的似乎都是那個薄涼無情的小女人,不知她現在在將軍府做什麼?雖然有銀狐日夜看守那裡,但是也難保那小女人的『性』子會鬧出什麼令他無法招架的事情來。
正當所有人都等著拓大王定奪開城門的時辰,而白家的儀仗隊已經到了城外二百米的距離,遲遲不見城門開啟,坐在第一輛馬車內的白小樓瞳仁閃過一抹雲煙之『色』,輕輕挑開車簾,如玉手指被晨曦光芒映照的更添一分瓷白冰潤。
“高山,讓車隊行進的速度再慢點,就說小姐身體不適。”
“是,少爺。”高山急忙應了,吩咐儀仗隊速度減慢一半,即使如此,還是很快的行進了一百米的距離,眼看那城門再不開啟,這打頭的白小樓可就是連人帶馬車的要撞上去了,高山為難的在車外問著他,“少爺,您看……”
“再慢!”
“是!”高山不敢怠慢,只得吩咐儀仗隊再減慢速度,本來是浩浩『蕩』『蕩』行進的儀仗隊,如今完全是龜速前行,就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這會子走的也比他們快很多。眼看所有人都是一副慢動作的抬腳落地往前走,白小樓不覺眯起雲眸,眉梢輕輕挑高了一分,疑『惑』的看向緊閉的城門。
按理說這一旦決定進城,城門不開,這儀仗隊是不合適停下來的。
“少爺……”車外高山的聲音已經拖著哭腔了。
這還有五十米就要撞上了,可南城門一絲開啟的跡象都沒有,這裡頭今兒出來迎接的是誰啊?這不是坑人嗎?裡面的人不開門,他們就要一直往前走,這就剩下三十米了!次奧!
馬車內搖著紙扇一臉平靜的白小樓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卻大門緊閉的南城門,面沉如水,波瀾不驚。
“再慢!”清朗之音,煙輕淡薄。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