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亞倫沒有想到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間接了一通電話就錯過了這麼一段,當聽說了林慕梅剛剛被丹尼爾帶走朱亞倫握緊拳頭狠狠的給了那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人一掌;那一掌彷彿把若干的酒精從尤連城的腦海中趕走;尤連城眨了眨眼,皺眉;覺得眼前的一切連同思緒像不穩定的訊號;時有時無的。
依稀,尤連城攥住了衣領;依稀,他看到了朱亞倫憤怒的臉。
朱亞倫再想揮拳的時候;拳頭被壓住了;會所裡迅速的已經有幾個人架住了他;把他架離了離尤連城的幾步之外;兩個小時之前;尤連城信誓旦旦的要證明他不愛他的陪讀,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不愛林慕梅。
“尤連城,你會後悔的。”對著尤連城,朱亞倫大聲的喊著。
尤連城只覺的朱亞倫的聲音好吵,那些酒精像網一般的像著他罩來,依稀,他又聽到了朱亞倫說著,尤連城,你會失去她的。
失去她?尤連城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趴在了桌子上,模糊的想著,失去誰啊?嗯?模糊的,尤連城心裡覺得難受,很難受很難受。
朱亞倫擺脫了那些架住他的人朝門口狂奔而去。
午夜時分,雨點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天空掉落著,趙錦書頭也不抬的一直往前走著,經過了林慕梅的家,腳步頓了頓依然繼續走著。
站在自己的公寓門口,趙錦書彷彿是在經歷著電影裡最美妙的一組長鏡頭。
院子裡的燈光亮著,幽幽柔柔的,釘在牆上的籃球架掛著些許雨珠,籃球架往遠拉一點是花架,花架上若干的綠色植物因為沾了霧氣的關係在燈光中泛著光圈,花架一邊是鞦韆,鞦韆上的女孩有很好看的背影。
趙錦書屏住了呼吸,一點點的,一步步的向著那個背影靠近。
彷彿,繞過了萬水和千山,她終於來到他的面前了,彷彿,繞過了萬水和千山,他也終於來到她面前了。
他低下頭看她,她抬起頭看他。
午夜裡猝然的相遇讓她來不及掩飾去了她眼眶裡的淚水,趙錦書在林慕梅的身邊蹲了下來,嘆氣,抬手,想把她眼眶裡的淚水擦掉。
在趙錦書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的臉時慕梅慌慌張張的想站起來,她想不到在這個時刻會碰到趙錦書。
趙錦書手按在了林慕梅的肩膀上,壓住了她想要站起來的身體。
“這些天來,我以為我的家裡住了一個田螺仙子,
在我不在的時候偷偷的幫我收拾房子。”趙錦書壓著聲音:“原來,那個田螺仙子是林慕梅啊!只是,林慕梅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刻在這裡?”
慕梅垂著頭。
“是不是,林慕梅演著演著把自己也累著了。”站了起來,趙錦書落在林慕梅的頭上,林慕梅有著一顆固執的頭顱,不知道敲下去會不會就像萬年的花崗石一樣。
嘆了一口氣,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梅,你還是你,還是那個躲在我家屋簷下像我家小九的那個林慕梅,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林慕梅。”
趴在他身上的人在抖著,趙錦書這才摸到林慕梅渾身都是溼答答的,剛剛一動想讓她進屋去就被她一把抱住了。
第一次趙錦書聽到了來自於林慕梅的哭聲,很大很吵,如受了委屈的孩子。
“錦書,錦書,趙錦書。。。。”這個雨水時有時無的雨夜,慕梅抱住了趙錦書,像別的女孩那樣在受到傷害時找到了屬於她的依靠,然後,像別的女孩那樣哭訴著。
趙錦書靜靜的站在,任憑她也眼淚連著鼻涕在自己的衣服上蹭著。
“錦書,林慕梅在九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發了高燒,那時,她以為會等來她的媽媽的愛和憐憫,可是,沒有,任她怎麼盼她媽媽的那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