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對宴席興趣不大。
她也不愛出門。
她從前跟著軍隊在機甲上,一次航巡任務,就是在太空裡飄蕩好幾個月。若宅不住,她非要憋瘋不可。
更何況,現在的侯府可比機甲寬敞多了,薛湄一點也不想出門放風。
她待要拒絕,薛五來了。
今天國子監也休沐,薛五風風火火:“大姐姐,咱們要去莊子上玩!”
他樂瘋了。
可以去打漁、採藕,還能去鳧水。
薛湄:“我不想去,怪熱的。”
五弟一愣:“幹嘛不去?我很想去。”
“你可以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五弟道,“你為何不去?”
薛湄:“說了,怪熱的,我不想出門。你別這麼黏人,多大孩子了。”
薛五:“誰、誰黏人?”
“我真不想去。”薛湄笑道,“乖啦,你們自己去。大哥估計也會去,溫家請咱們,就是為了請大哥。”
溫家結交的意圖很明顯,讓溫釗跟大舅哥打好關係。
薛五頓感掃興。
他似霜打的茄子,蔫蔫坐在旁邊,居然真不打算給溫家面子。
這孩子,實在太恩怨分明瞭。
薛湄只得道:“那好吧,咱們都去。到時候我給你做烤魚吃?”
“真的?”
“騙你是小狗。”
姐弟倆說定了。
就在此時,溫釗快步進來了,熱了一腦門汗。
饒是如此,他形容也不糟糕,熱得紅透的臉,似白綢上渲染了一點痕跡,狼狽也是美。
他長得實在太好看了。
薛湄瞧見他那嘴巴和鼻子的比例,心中感嘆造物者的鬼斧神工。
溫釗進來,端起桌子上的茶狠狠灌了一通,把丫鬟們都看得驚呆了,他才有空說話。
“熱死我了,我跑過來的。”溫釗道。
薛湄:“作甚?”
“後日的宴請,你必須得去,你不去二小姐她也不去。”溫釗道。
薛五立馬站起身,怒目而視:“你說什麼?”
溫釗並不是那種正常的腦子,也不是故意挑釁,而是他真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真誠反問:“你沒聽清啊?”
他打算再說一遍。
薛五:“……”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薛湄立馬擋在他面前,拉開了薛五:“我本就打算去的。”
薛玉潭非要她去,也許設計了什麼鬼主意等著她。
那就讓薛玉潭看看她的手段好了。
薛湄可不止是會救人,她還會殺人。
況且,如此薛玉潭夠厲害,能算計到薛湄,薛湄正好假裝生氣,退了溫家的婚事。說不定,那時候溫家會很乾脆同意。
是個好機會。
薛湄不僅要去,還要開開心心去。
而溫釗的話,若是其他人說,估計要把薛湄氣死。
但是這位少爺腦子只有鳥雀的那麼大,和傻子生氣,平添煩惱,何況這麼個天仙似的傻子。
薛湄答應去,溫釗歡歡喜喜走了。
待他一走,薛五不樂意:“你便要嫁給這種東西?”
“有什麼辦法?”薛湄故意嘆氣,“人家給的聘禮,都在父侯和三嬸手裡,我要不回來。”
薛五是個傻小子,準備和她一起嘆氣、發愁。旋即他才想起來,薛湄已經把她的聘禮贏回來了。
“你怎沒辦法,你錢多的是。”薛五怒道,“你是不是看那小子長得好看,起了色心?”
看看,中二期的少年都承認溫釗“好看”,那便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