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講究正臉、側臉?誰注意角度?
奚寶辰只籠統覺得薛池英俊不凡,從來沒想過他哪點更好看?
姊妹倆說了半夜的悄悄話。
姑奶奶又住了兩個晚上,商量起了兒女婚事。
永寧侯不太滿意。
姑奶奶不依了:“當初嫁到奚家,我可是順著你的意,你說奚家與錦陽奚氏關係匪淺,能得推薦。大哥,你別逼我說難聽話。”
永寧侯:“……”
事情最後也沒定。
奚寶辰來的時候,滿心鬱結;走的時候,滿腹擔憂。
這個新年,她註定是過不好了。
轉眼是除夕。
永寧侯府用過了年夜飯,就要在一處守歲。
請了個戲班子,熱熱鬧鬧的,聲浪鼎沸。
薛池對永寧侯道:“這幾日天氣反常,我腿疼得緊。”
今天格外溫暖,似仲春,氣溫不太對勁,還有點悶人。
“那你早點回去歇息吧。”永寧侯道。
薛湄也站起身:“父侯,女兒送大哥回去,也去睡了。”
她這不合規矩,但永寧侯對她毫無辦法,只得也同意了。
他們兄妹倆先離席了。
走的時候,薛湄還輕輕踢了一腳五弟薛潤。
臺上正是打戲,薛潤看得入了迷,被踢一腳也沒反應過來。
薛湄不再理會,跟著大哥走了。
她到西苑時,丫鬟錦屏手裡拿著她的大斗篷,等候多時了。
薛池也加了件大斗篷。
兄妹倆打算出門時,薛潤那傻小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氣喘吁吁跑來了。
“原來你們是要出門,大姐姐你不早講。”薛潤道。
薛湄:“……”
一開西苑角門,有輛平頂大馬車停在門外,只兩匹馬拉車,很是低調簡樸。
車伕則是一位年輕人,他恭恭敬敬放下了馬凳。
薛湄踩了上去,薛池在旁攙扶了她一把;旋即,薛池自己也來了。
薛潤最後一個上來。
車廂裡懸掛兩張明角宮燈,隨著馬車的晃動,燈火搖曳。
另有一人,安靜而坐。
薛潤嚇一跳,沒提防還有其他人,且是男子:“你誰?”
“他就是你崇拜的瑞王。”薛湄笑道,“這是傻小子,成天唸叨著,卻不認得真人了。”
薛潤:“……”
他一時激動不已。
他沒見過瑞王本人。
瑞王第一次到侯府,他不在家;第二次,瑞王到了他院子,但他當時在抄文章,忙得不可開交,且他姐姐告訴他,只有溫釗。
薛潤自然以為,大姐姐待的客人,只溫釗一人。
不成想,那天還有瑞王。
薛潤後悔得要撞牆。
今天終於見到了真人,薛潤又有點不太敢認。
他想象中的瑞王,應該身材魁梧,壯如一堵牆。可眼前這人,在朦朧宮燈照耀下,墨髮白膚,跟溫釗那個小白臉似的。
這……是瑞王爺?
“你冷嗎?”瑞王蕭靖承的注意力,都在薛湄身上,他攤開雙手,“我捂了半晌,給你暖手。”薛湄接了過來,好奇是什麼東西,然後就差點燙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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