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府那等門第,值得大家說三道四?
還不是因為成陽。”
戚太后嘆了口氣。
皇帝:“又不是跟兒媳婦,只是兒子的通房丫鬟,這事怎麼就鬧大了?”
丫鬟在男人們眼裡,就跟工具差不多。
兒子的工具拿過來用用,怎麼犯了忌諱,弄得滿城風雨?
還不是有人背後搞薛湄?
“陛下,若是這個時候奪了永寧侯府的爵位,成陽的處境就是雪上加霜了。
哀家和瑞王都等著她過門,唉。”
戚太后道。
她沒有激將,只是說了自己的難處。
但在皇帝聽來,就是戚太后告訴他:如果你奪了永寧侯府的爵位,背後操控輿論的人就要得意了。
他不僅操控了輿論,還操控了皇帝您呢。
“朕好好的,怎麼要奪薛家爵位?”
皇帝哭笑不得,“薛家庶女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戚太后笑了笑。
此事就算安排妥當了。
戚太后派人去告訴了蕭靖承,讓他別擔心。
只要薛家爵位不動,就傷不了薛湄的根本。
蕭靖承又把此話,告訴了薛湄。
薛湄笑道:“倒是便宜我父侯了。”
蕭靖承離開,薛湄打算睡個午覺,丫鬟卻說:“大小姐,曹五小姐求見您呢。”
薛湄:“……”曹玉君身邊換了個大丫鬟,看著約莫二十歲,比曹玉君高不少。
讓丫鬟去下人房坐坐,曹玉君單獨跟薛湄說話。
“……薛姐姐,你們家和我們家,處境一樣。
祖宗留下了爵位,卻沒有給我們留下半分家當。
家中生計艱難,還要維持體面,故而家裡人沒什麼大智慧,全部鑽營柴米油鹽的小精明去了。”
曹玉君道。
薛湄忍不住笑了笑。
肯承認自家不足,曹玉君這小姑娘,的確是古靈精怪的。
“永寧侯府出事,我家裡人定然擔心受到牽連。
依照他們的智慧,恐怕做不出什麼好事。
薛姐姐,我只說一句:端陽節那日,我是自己願意隨薛潤來玩的。
我已經十四歲了,不是小姑娘。
若我不滿意他,豈會被他三言兩句哄騙了來?
若我家裡人心思多變,改了主意,還請薛姐姐擔待,我是不改心意的。”
曹玉君道。
薛湄:“……”這小姑娘說:我其實也看上了薛潤。
又不是傻大姐,沒看上他能隨他到家裡玩嗎?
我家裡人眼皮薄,你們家鬧這麼大丑聞,他們肯定要作妖。
反正你記住,我的心是偏向你們的,到時候別跟我們家人一般見識,壞了這門婚事。
薛湄忍不住笑起來。
她也喜歡曹玉君的磊落與大膽。
“你放心吧。”
薛湄道,“是我們家傳出難聽話,我自然要賠禮道歉。
不能連累你們家的。”
曹玉君道謝。
她說完了話,後知後覺紅了臉。
小姑娘害羞起來,就不肯多留,起身走了。
薛湄沒想到五弟還有這麼一番造化,心裡頗為感觸。
同時,她也在等小郡王給她善後的方案。
曹玉君登門之後的第二天,小郡王辦法起效了。